新时代新股东 第462节

戈尔巴乔夫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安德罗波夫的手：“是的，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契尔年科同志看到农业部的报告后，让我提前去中国谈判今年的粮食进口!”

安德罗波夫的目光黯淡了一瞬：“他是在试探你。”

“我知道。”戈尔巴乔夫苦笑，“但这也是个机会.....中国正在推进土地流转，也就是中国模式的集体农庄，我想从中寻找有利于联盟的东西!”

安德罗波夫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真的认为....我们应该学中国?解散集体农庄?”

“不是解散。”戈尔巴乔夫谨慎地回答，“是给农民选择权。愿意留在集体农庄的，继续由集体农庄安排工作：想单干的，可以承包一块土地，国家提供贷款买拖拉机，必须减少对农业的干预，有时候管太多，反而是错误的!”

“

文億夕波大团工眼睛，似于任仅衡利弊，与兹别克斯坦的棉花案.....牵扯出几百个贪官，可集体农庄的产量还是上不去。”他喃喃道，“也许你说得对，光打击腐败解决不了问题.……”

戈尔巴乔夫趁热打铁：“去年中国北方大旱，但中国却毫无所动，可以继续大规模出口粮食，而我们的收购指标却年年完不成。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再不改革，苏俄的农业就要崩溃了!”

安德罗波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护士匆忙进来，给他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在药物起效前的最后一刻，他紧紧抓住戈尔巴乔夫的手腕，“记住，苏俄的农民和中国人不一样......我们......不能......重蹈赫鲁晓夫的覆辙......”

他的手缓缓滑落，陷入沉睡，戈尔巴乔夫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安德罗波夫的恐惧他懂——赫鲁晓夫的种种荒唐做法曾让苏俄农业元气大伤，他担心改革会引发危机，但如果不改革

呢?现在已经爆发严重的危机!

他想起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一大堆集体农庄——年轻的农民们酗酒、偷懒，拖拉机生锈在田埂边，而粮仓里的老鼠比人还多，“总得有人迈出第一步。”

次日，戈尔巴乔夫的专机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中方派来迎接的是副总理何济世，一个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笑容温和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温和，据说这是未来的中国总理!

“欢迎戈尔巴乔夫同志!”何济世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谷雨同志知道你最想看什么，他特意嘱咐我，先带你看一看中国的集体农庄。”

戈尔巴乔夫微笑点头，心里却暗暗吃惊——谷雨居然亲自过问他的行程?车队驶出机场，沿途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戈尔巴乔夫望着窗外，惊讶地发现——田野不再是零碎的小块，而是整齐划一的万亩良田，

“你们是怎么从小农经济，向集体农庄过渡的?”

何济世笑了：“农民自愿以土地入股农业合作社，国家提供补贴和贷款，合作社统一采购农机、种子和化肥，效率提高了很多!”

戈尔巴乔夫若有所思，“真自愿，还是假自愿?”

“真自愿，农业是国家的基础，我们的态度是宁愿慢，也不能激进，农民自愿入社，进退自由，成本核算，公开透明!”

就在这时，车队突然拐下公路，驶入一条宽阔的柏油路，“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北京附近的一个农业示范区，这是中国农业的未来!”

高大的温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自动化的灌溉系统在田间精准运作，而产业园的中央控制室的CRT屏幕上，技术人员可以通过计算机监控

看每一块出地的土壤湿度和作物生长情况。

最夸张的是，这里竟然使用了大量的太阳能电池板，旁边还种植着一些水果蓝莓、草莓，据说是因为太阳能电池板可以提供调整光的强度，有利于这些作物的成长。

“你们的集体农庄已经这么先进了?”戈尔巴乔夫十分惊讶，忍不住问。

何济世摇摇头：“这是一个中科院使用现代技术的农业试点区，现在成本很高，国家需要提供不少补助，但未来随着各种技术设备的成熟，迟早会进行推广!”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农技员走过来，何济世介绍道：“这位是张教授，产业园的技术总监。”

戈尔巴乔夫立刻握住他的手，询问了一番，最后希望与中国农业部门加强技术合作，在吃了一些试验农场的草莓后，两位领导人满意而去。

路上戈尔巴乔夫试探的问道，“中国人口那么多，你们推行这么多现代化技术，不怕…..农民失去土地吗?”

何济世推了推眼镜，笑道：“恰恰相反，以前一家十来亩地，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现在土地集中了，机械化程度高了，农民农业有一块土地出租收入可以保底，他们可以入城打工或者在国内外做生意，这会带来更多的收入，总收入实际上更高了!”

回程的路上，戈尔巴乔夫一直沉默，直到车队驶入北京市区，他才突然开口，“何济世同志，如果.…...我是说如果，苏俄也想尝试类似的改革，您觉得最大的障碍会是什么?”

何济世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回答：“不是技术，不是资金，而是敢不敢打破意识形态的枷锁!”

次日一早，戈尔巴乔夫走进会客厅时，中国领导人李思明已经在等候他，“米哈伊尔·谢尔盖

耶维奇，欢迎。”

寒暄过后，李思明直奔主题，“关于贵国今年需要的2400万吨玉米，贵国不需要提供黄金或者外汇，现在石油价格有所波动，我国知道你们的压力不小!”

戈尔巴乔夫有些惊喜，这比预期优惠得多，不过这恰恰说明中国要求很高，“条件是?”

李思明从文件夹中取出一张清单，推过桌面：“我们需要再增加三十吨武器级浓缩铀。”

茶杯在戈尔巴乔夫手中微微一颤，“你们去年才购买了一批，中国…...准备大规模扩充核武库?”戈尔巴乔夫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李思明摇头：“不，我们只维持最低限度的核威慑，但里根上台以来的种种动作太让人不安了，美国不断试探，正在巨额投资反导系统，威胁的不仅仅是贵国，也是中国，我们必须增加核武库，以防万一!”

“所以这是......共同防御?”

“更准确地说，是战略协作、相互保险，贵国目前的经济形势并不是很好，东欧形势更让人不安，中国必须更多的分担平衡美国核武压力的重任!”

“我能理解您对美国的担忧。”戈尔巴乔夫斟酌着词句，“但铀235的转移需要国际原子能机构监督……”

李思明突然笑了：“我们当然会遵守《不扩散核武器条约》——这批铀将用于民用快堆发电，就像贵国的快堆示范堆。”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戈尔巴乔夫看到扉页上印着“中苏核能合作框架协议”，末尾已有中国核工业总公司的公章。

晚宴设在钓鱼台国宾馆，水晶吊灯下，李思明举杯致词，“为抗击新殖民主义干杯”，戈尔巴乔夫注意到他用的是“抗击”而非“反对”——这

个词在俄语里带看火约味。

酒过三巡，话题转到美国的贸易战，“美国不断加码，给我们的集成电路出口加征100%关税，要求我们大幅度降低电子工业关税，并全面开放通讯市场。”

李思明端着酒杯，脸色却很凝重，“您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中国提出对等，要求允许中国通讯设备公司享受美国公司的同等地位，美国却以国家安全为由拒绝，难道中国就不应该拥有国家安全吗?”

“里根认为同时遏制中苏是可能的。”戈尔巴乔夫表示赞同，“但历史证明，两线作战总会失败，五十年代的美国做不到，现在更加做不到!”

“他正在赌我们不会联手。”两人碰了碰酒杯，“中苏两国确实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但合作才是主流!”

子夜时分 戈尔巴吞夫正在联系草斯科 听筒

里传来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微微有些虚弱但清晰的声音：“中国人再一次要铀，他们到底要增加多少个核弹头?”

“说是快堆发电......”戈尔巴乔夫也是相当头疼，“但这只是进口，他们同样十分担心美国的星球大战计划，再一次增加核弹头。”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报告显示，中国几处核基地正在进行地下设施的扩建工程!”乌斯季诺夫咳嗽两声，“不过......这未必是坏事。”

戈尔巴乔夫当然明白国防部长的潜台词——当美国同时把中苏列为头号敌人时，莫斯科需要有人分散火力，但此举恰恰说明乌斯季诺夫这个对话强硬派也有些扛不住美国的压力，只是戈尔巴乔夫并不知道，美国的压力正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

1983年9月，日本东京羽田机场

日航JL-403航班准时起飞，这架波音747客机搭载着212名乘客和机组人员，计划从东京飞往美国，机长佐藤健一郎是退役航空自卫队飞行员，经验丰富，但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飞机即将成为冷战最危险的导火索之一。

驾驶舱内，副驾驶山田看了看导航屏幕：“航向正常，预计两小时后抵达阿拉斯加。”

佐藤点点头，调整了一下耳机：“保持高度，注意苏俄和北海道远东防空区的边界。”

山田笑了笑：“放心，我们离北海道至少还有一百公里。”

他们错了。

苏俄远东防空司令部，哈巴罗夫斯克，雷达操作员瓦西里·彼得罗夫猛地从座位上直起身：“发现不明目标!方位125.高度10000米，速度900公里/小时，正在接近禁飞区!”

防空司令索科洛夫快步走来：“识别信号呢?”

“没有应答，可能是电子故障......也可能是美国人又在试探。”

索科洛夫皱眉。三天前，美军RC-135侦察机刚刚伪装成民航客机，偷拍了堪察加半岛的导弹基地。

“派两架苏-15拦截，立即警告目标转向。”

JL-403驾驶舱

“机长!右侧有两架战斗机接近!”山田的声音陡然紧张，佐藤抬头，看到两架银灰色战机从云层中钻出，机翼下的红星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苏俄人?”他立刻抓起无线电：“这里是日航JL-403，民用航班，航向正常，请确认。”

无线电里只有沙沙的噪音。

“该死，高频通信被干扰了!”

苏-15已经逼近到不足百米，飞行员安德烈透过座舱盖，清楚地看到波音747机身上的“JAPAN AIRLINES”字样。

但他收到的最后命令是：“目标未回应识别信号，疑似美军电子侦察机…..”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紧急会议，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重重拍桌：“又是美国人搞的鬼!他们故意让民航机偏航，试探我们的防空反应!”

列席会议的苏俄防空军总司令一一列举里根上台以来的不断试探，大批美国舰船在苏俄沿海转悠，一个中队会直接飞到苏俄领空，其他雷达会亮起，部队会进入戒备状态。然后在最后一分钟，这个中队才撤回，已经折腾了两年，搞得苏俄头疼无比。

1983年3月，美国宣布“星球大战”计划，同时计划在西欧部署“潘兴-II”型中程导弹，“潘兴-II”能够在4-6分钟内摧毁苏俄欧洲部分的战略导弹发射井和战略指挥掩体，严重威胁苏俄的

国家安全。

1983年4月，美国太平洋舰队进行了“舰队演习-83”海上演习，参演部队大约由40艘船、23,000名船员和300架飞机组成，美军直接飞越千岛群岛上的苏俄军事基地，进行模拟轰炸袭击..

“好了不用说这些!”契尔年科面色阴沉：“击落确认了吗?”

“远东军区报告，目标已坠入日本海。”

会议室一片死寂。

罗曼诺夫突然开口：“机上有没有美国人?”

“初步统计......至少30名美国公民，包括几名记者和一位美国反CP议员!”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次麻烦大了，美国人真是疯狂，他们竟然这么不怕死人，而这才是最大的麻烦，他们为了打压苏俄，已经到了不择

手段的地步!

华盛顿，白宫战情室

里根盯着卫星传回的照片：海面上漂浮的客机残骸、救生艇、还有几具穿着橙色救生衣的尸体。

“苏俄人击落了一架载有妇女儿童的客机。”国务卿舒尔茨声音颤抖，“CNN已经在直播救援画面。”

里根看起来十分愤怒，转向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我们的航母在哪?”

“企业号正在日本海演习，F-14机群可以在一小时内封锁苏俄远东空域。”

“不，先让全世界看看俄国人干了什么!”

北京，钓鱼台国宾馆

戈尔巴乔夫再次要求约见中国高层，李思明在

To环播放坠机画面。”

电视上，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女孩在哭喊“妈妈”，背景里是苏俄战斗机的轰鸣声。

戈尔巴乔夫放下茶杯：“我必须向您解释，这次事件......”

“不必解释。”李思明打断他，“美国人伪装民航客机搞侦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一次你们肯定被误导了，你们可以伴随飞行，逼迫降落在苏俄机场，也在直接击落好，太容易授人以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BBC突然插播里根的讲话：“苏俄对无辜平民的屠杀，证明他们仍是全世界自由人民的头号威胁..”

太平洋上空，美苏战机对峙，十二架F-14“雄猫”与同样数量的苏军战斗机在争议空域缠斗。美军飞行员杰克透过雷达锁定了一架苏-15：“这些混蛋刚杀了200多人，居然还敢

升空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