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82节

王德明毫不犹豫地点头：“二十年内，我所说的种种完全可以实现！”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谷雨站起身，走到窗前，“二十年……”他低声喃喃，“也不知道二十年后的中国会是什么样子。”

王德明站在他身后，语气坚定：“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谷雨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回头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第二天清晨，谷雨推着妻子容强在院子里散步，容强一眼身旁的丈夫，笑着问道：“昨晚跟德明聊到那么晚，说什么了？”

谷雨笑了笑：“聊了聊电动车，还有二十年后的中国。”

容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二十年后，我肯定不在了，你身体好，肯定可以挺到那个时候！”

“不要这么说，七十多岁真是创业的大号年龄！”

“噗嗤！”容强忍不住笑了起来，“二十年后，我们应该和美国差不多吧！”

“我们的工农业总产值会超过美国，但美国人会创造出神奇的GDP，一直保持在我们前面！”谷雨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间，“集成电路、电动车、电磁弹射、直流高铁……一旦这些都搞出来，没有人能挡在中国前方！”

容强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真得吗？”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他们！”

“我相信你的眼光！”

……

而此时在大洋彼岸，白宫椭圆形办公室的窗帘半掩着，窗外是庆祝里根连任的欢呼声和绚烂的烟花。

电视屏幕上，各大新闻台滚动播放着“里根大胜”的标题——他以44个州的压倒性优势击败了民主党候选人蒙代尔，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受欢迎的总统之一。

里根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一杯咖啡，他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但他的蓝眼睛却有些疲惫，也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总统不好做呀！

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推开，“总统先生，恭喜您。”威廉·凯西——这位已经71岁的中情局局长——缓步走了进来，他和谷雨差不多，背都微微佝偻。

“比尔，坐。”里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轻松，“今晚值得庆祝，不是吗？”

凯西坐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确实值得庆祝，但总统先生叫我来，想来不只是为了喝酒。”

里根笑了笑，放下酒杯。“你总是这么敏锐。”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闪烁的灯光。

“比尔，你觉得……我们真的赢了吗？”

凯西点燃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空气中缓缓盘旋，“您是指选举，还是冷战？”

“都是。”里根转过身，目光深沉，“我们让美国再次伟大，经济开始复苏，俄国人在波兰焦头烂额，我们的星球大战计划让他们疲于奔命……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安？”

凯西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因为中国。”

“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中国！”

“谷雨……”凯西低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某种苦涩的回忆，“他是1908年出生，只比您大几岁，根据种种情报分析，他的身体相当健康，看起来会很长寿！

他还能指导中国很久，十年……甚至更久，这些极权国家的领导人影响力很大，他可以推动一些其他领导人做不到的重大改革和研发！

现在中国就在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十分坚决的压制房地产，淘汰落后产能，推动技术革新，大规模投资各种高精尖行业，一大堆中小科技型企业可以上市融资，这背后必然有强有力的政治支持，这只能来自于谷雨！”

“中国人口几倍于美国，面积比美国也大不少，未来会不会超越美国？”

“这是几乎确定的事情，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一直保持高速，看不见减缓的迹象！”凯西站起身，走到墙上的世界地图前，手指划过太平洋，最终停在中国的位置：“俄国人掩护了中国人，俄国的经济停滞，中国人在闷声发大财。”

凯西吐出一口烟，冷静地说道：“但即便如此，总统先生，苏俄才是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我们不能再分神了！”

“比尔，你真得这么认为？”

“当然。”凯西的声音不容置疑，“苏俄的那套意识形态是对整个自由世界的威胁，他们控制着东欧，他们的核弹头对准我们的城市，他们的间谍渗透我们的政府——中国呢？中国只是一个竞争者，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浮现一丝轻蔑：“就算我低估了中国人的研发能力，但他们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们永远无法真正影响世界中心。”

里根沉默了一会儿，“比尔，我理解你的立场。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实——苏俄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他们的经济撑不了多久，而中国才是我们未来最大的挑战者。”

凯西摇摇头，固执地说道：“总统先生，我们不能被眼前的表象迷惑。苏俄的威胁是即时的、致命的，而中国的崛起还需要时间，如果我们现在分散精力，俄国人很可能会抓住机会反扑，我们上一届已经犯下了错误！

我们在远东的抓手太少，没办法在主要力量放在欧洲的情况下，在远东压制住中国，这是根本做不到的！”

里根叹了口气，“所以，你的建议是？”

“集中全力，尽快击败苏俄。”凯西的声音斩钉截铁，“只要苏俄屈服，中国就失去了最大的盟友和屏障，到时候，我们有的是办法遏制他们。”

里根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或许你是对的。”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空，喃喃自语，“但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们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凯西站起身，走到总统身旁，低声说道，“总统先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们赢了冷战，未来的世界秩序就由我们主导，中国不可能以一个国家的力量对抗全世界！”

成功当选总统固然可喜，但问题很大，白宫西翼的会议室里，里根坐在长桌尽头，面前摊开的是一份财政部最新报告——美国财政赤字已突破2000亿美元，国债高达1.6万亿美元，并且正以惊人的速度膨胀，而此时美国的GDP才仅仅3.7万亿美元。

“先生们，”里根环视一圈，声音低沉，“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财政部长詹姆斯·贝克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总统先生，军费开支已经占财政支出的27%，是GDP的6.2%，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制造业会彻底失去竞争力。”

商务部长马尔科姆·鲍德里奇补充道：“汽车工业被欧洲、本州日本和中国三家挤压，电子产业又面临中国和本州日本的竞争，如果制造业继续萎缩，我们连军工业的基础都会动摇。”

里根目光转向坐在角落的凯西：“比尔，你的建议？”

凯西缓缓站起身，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众人，“先生们，问题不在于我们花了多少钱，而在于——谁能帮我们分担这些钱？”

凯西走到投影仪前，幕布上展开一幅世界地图，他用激光笔点出几个关键区域，“首先，中国。”红点停在东亚，“中国的机电产业虽然已经崛起，但他们不愿意完全开放市场，我们可以继续用高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彻底锁死他们的高端市场。”

“可中国会接受吗？”贝克皱眉。

“我们有太多的办法让中国人死心，同时我们要让中国购买更多的国债，人民币也需要继续升值，还有入股他们的企业！”

激光笔移向西欧，还有本州日本，“欧共体，尤其是西德和法国，还有那些日本矮子，他们的工业品在美国市场赚得盆满钵满。是时候让他们回馈了。”

“具体怎么做？”里根问。

“马克、法郎、日元必须升值，降低他们的出口竞争力，同时，要求他们扩大对美国商品，尤其是农产品的进口配额。”

激光笔最后落在拉美。

“至于这里——”红点扫过墨西哥、巴西、阿根廷，“拉美债务危机严重损害了我们的银行，他们必须翻几十倍还回来，我们可以用IMF的贷款条件，逼迫他们开放市场，抄底收购他们的核心资产。”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里根缓缓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让全世界为美国的赤字买单？”

凯西微笑：“总统先生，这不叫买单，这叫……经济协同！”

……

也就在里根政府想办法盘剥全世界的同时，在波斯湾，正在上演一场生死危机，这是因为油价，该死的，不可思议的，不断暴跌的油价，谁能想象，油价竟然可以跌到10美元以下？这太疯狂了！

"海洋巨人号"的船艏切开漆黑的海水，满载着35万吨科威特轻质原油的钢铁身躯像一座移动的城市。

利比里亚国旗在摄氏45度的热风中纹丝不动——这面方便旗掩盖着希腊船东与伦敦劳合社保险单背后的复杂利益链。

船长约翰逊·麦克雷叼着熄灭的烟斗，指节敲打着雷达屏幕。那些闪烁的光点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左舷15海里处有三艘伊朗革命卫队的弹艇，右舷20海里则是伊拉克海军"奥萨"级巡逻艇的编队。

更令人不安的是头顶——半小时前从巴士拉起飞的伊拉克米格-23机群，此刻应该正在海峡上空盘旋。

"把消防系统调到最高战备状态。"他对轮机长说，声音压过了主机舱传来的轰鸣，责任太重大了，这艘1979年下水的超级油轮，装载的货物价值，比某些非洲国家全年GDP还高。

大副汉森递来卫星云图："沙尘暴前锋两小时后抵达，能见度会降到500米以下。"他的金发被汗水黏在前额，制服腋下渗出深色汗渍。

突然间舰桥突然被刺目的红光吞没，"左舷30度！导弹尾焰！"瞭望员的尖叫混着雷达警报的尖啸。约翰逊船长条件反射地按下全船广播按钮，但"brace for impact"的警告还未出口，一枚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反舰导弹已经撕开了3号货油舱。

无数原油在千分之一秒内汽化，冲击波震碎了舰桥所有钢化玻璃。约翰逊被甩到舵轮上，肋骨断裂的剧痛中，他看见燃烧的原油像熔岩般从甲板裂缝喷涌而出，将夜空染成诡异的橘红色。

大副扑向甚高频电台，手指在燃烧的控制台上烫出焦痕，"这里是MV 'Ocean Colossus'，北纬26°34′，东经56°28′，我们遭到导弹……"

第二枚导弹击中了泵舱，输油管路爆裂的瞬间，高压原油像被斩首的巨蛇般疯狂扭动，将两名轮机工程师拦腰斩断。

海洋巨人号变成了漂浮的火把，燃烧的原油在海面形成直径两公里的火环，照亮了远处伊朗快艇上革命卫队士兵年轻的面孔——他们举着摄像机，镜头对准这场将成为明天德黑兰头条新闻的伟大胜利。

而在巴格达空军指挥部，萨达姆·侯赛因的堂弟、空军司令阿德南·海拉拉指着电子沙盘："继续轰炸哈尔克岛！让波斯人知道什么叫……"

"总统急电！"参谋官冲进来，"科威特油轮在H-3区域遇袭，CNN已经拍到画面！"

指挥室突然安静，海拉拉立刻抓起加密电话，用部落方言对前线下令："立刻撤回所有米格机，重复，立刻撤回！"他转向情报局长，"找两个飞行员当替罪羊，就说他们被伊朗人欺骗，擅自行动。"

可怜的约翰逊船长漂浮在救生筏上，左腿被钢片削断的伤口泡在血水里。他麻木地看着自己的船在燃烧，价值4亿美元的原油正化作遮天蔽日的黑烟。

东南方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六架中国空军的歼六战斗机从天方省机场起飞，在火场上空组成警戒圈，但中国飞机的到来已经太迟……

此时中央情报局中东处处长将卫星照片摔在桌上："看看这个！"照片上，苏俄"伏龙芝"号巡洋舰正在阿巴斯港卸下崭新的"蚕"式导弹，"俄国人正在无耻的破坏海上航线，而我们还在纠结保险费率？"

椭圆办公室的红色电话突然响起。里根总统听完简报后，转向幕僚长："联系沙特王室，是时候启动石油安全通道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印着"OPEC紧急预案"的文件，"另外，让乔治-布什与中国那位王储通电话，中国人肯定无法接受他们的石油运输想被伊朗和伊拉克威胁！"

……

海军作战部长詹姆斯·沃特金斯上将，拿起了一个红色骷髅标志，贴在墙上，十八个红色骷髅形成了一条死亡项链——每个标记都代表一艘被摧毁的油轮，"先生们，这是美国海军控制波斯湾最好的机会！"

国防部长卡斯帕·温伯格询问道，"第七舰队企业号战斗群现在何处？"

"北纬25°06′，正在阿拉伯海演习！"沃特金斯上将迅速应答，激光笔在电子地图上划出刺目的绿线，"我们可以迅速介入护航！"

"但这等于给霍梅尼递枪。"国务卿乔治·舒尔茨突然打断，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德黑兰会把我们描绘成新的大撒旦，莫斯科正等着这种宣传素材，我们需要更多外交上的支持！”

"我刚与费萨尔国王通完电话！"里根径直走向地图，手指点在沙特拉斯塔努拉港的标记上，"今天的油价已经跌破9.8美元/桶，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凯西沙哑接话："莫斯科每桶油要亏12美元，俄国人每年要减少超过200亿美元的外汇收入，他们将没有钱购买粮食和生活必需品，他们将掏空国库里面的黄金，还要大举外债，他们完蛋了！"

温伯格跳起来说道，"霍梅尼和萨达姆这场死亡游戏必须阻止！"

“布什副总统刚刚联系了中国负责外交的李思明副主席，中国人不仅支持，而且愿意加入到这一次护航中！”里根微笑着说道，"我们这一次行动的代号：正义力量，参与的国家非常多，中国、英国、法国、日本、巴西、阿根廷……"

沃特金斯上将惊讶无比，“总统先生，您太睿智了，俄国人已经彻底孤立了！”

“但还不够，美国海军宙斯盾必须好好表现一番！”

沃特金斯上将立刻敬礼，“总统先生，海军绝不会让您失望！”

……

提康德罗号导弹巡洋舰的相控阵雷达开始旋转，128个发射单元的MK-41垂直系统进入战斗状态。舰长威廉·克罗姆斯透过防眩玻璃望向海平线，首批护航的11艘科威特油轮正排成"人"字形——这是昨晚五角大楼战术研究室用超级计算机模拟出的最佳防空阵型。

"所有战位注意，"克罗姆斯对着全舰广播系统说，"记住你们在诺福克训练的每一个动作，今天我们要在全世界注视下……"

"Contact！方位215！"雷达官的尖叫打断了他，"高速目标！速度0.9马赫！"

作战信息中心瞬间沸腾，大屏幕上，从阿巴斯港方向升空的三个闪烁光点——那是蚕式导弹的主动雷达信号。

"标准-2导弹准备！"武器官的手指悬在红色发射钮上，"电子对抗系统全功率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