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541节

“这打枪也不是很难，以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直打不准的？！”张贤华心情愈发平静，他推了推眼镜，给打空的弹匣换上新子弹，然后轻轻推上，老爷子都那么厉害，他总不能给老爷子丢人……

孙学文从二楼纵身跃下，落地时一个前滚翻卸去冲击，这个动作他曾经演练过无数次，就和怎么捆炸药包，挖战壕一样，他们联系过无数次，此刻他手中的温彻斯特步枪枪管发烫，七发子弹撂倒了四个试图纵火的暴徒。

“三点钟方向！RPG！”

李红林的警告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只见街角处，一个蒙面暴徒正扛着一枚火箭筒——天知道是哪里搞来的！

孙学文的反应快得不像六十岁老人。他甩手扔出准备好的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正好砸在火箭筒手面前。

暴徒下意识低头躲闪时，崔大刚的猎枪响了。

轰！

未击发的火箭弹在暴徒肩上炸开，连带炸飞了半截消防栓，冲天水柱中，孙学文呵呵笑着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学到的本事还没生锈嘛。”

凌晨四点，枪声终于稀疏。

孙学文瘫坐在超市收银台旁，右臂缠着浸透血的绷带。十八个小时的坚守，他们打退了七波进攻。

满地弹壳中，崔大刚突然笑出声：“你们看到那个红裤子的家伙了吗？我打中他屁股时，他跑得比奥运会选手还快，怪不得奥运会总是黑人拿赛跑冠军，原来这是家传的功夫！”

疲惫的笑声在超市里回荡，但李红林望向窗外——很多地方燃烧，无数人心血化为灰烬，那帮子早年来到唐人街的，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对讲机突然沙沙响起，是教堂的神父：“国民警卫队终于到了！但他们……他们在优先保护白人社区。”

孙学文狠狠摔碎茶杯：“这群狗娘养的！”

李红林却平静地站起身，从废墟里捡起一面烧焦的中国国旗，“兄弟们，记住今天。”他把国旗钉在弹孔密布的墙上，“从今往后，我们只相信自己。”

“这个鬼地方……我们得想办法搞挺机枪。”孙学文揉着酸痛的腰抱怨。

就在此时，崔大刚突然指着远处尖叫：“快看！西边还有火光！”

众人转头望去——三个街区外的一处大楼楼顶，柳阿姨正挥舞着白床单求救，她两个孩子的哭声隐约可闻。

李红林默默给霰弹枪装满子弹，“谁跟我去？”

十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我！”

美国国民警卫队终于来了，李红林拄着霰弹枪站在超市门口，燃烧的街道映红了他满是硝烟的脸。装甲车上的士兵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个亚洲老头——他身后那面千疮百孔的中国国旗，在晨曦中猎猎作响。

……

国防部长迪克·切尼盯着投影屏幕上的照片，照片里，洛杉矶唐人街的街道上散布着燃烧的汽车残骸，弹孔密密麻麻地嵌在墙壁上，形成近乎完美的扇形火力覆盖。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用白粉笔在地面标注的记号——狙击点、伏击区、撤退路线——全部用军事标准符号清晰标出。

“这他妈是平民暴乱？”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科林·鲍威尔猛地合上文件夹，“这他妈是巷战教科书！”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中央情报局特工凯文·哈珀点击遥控器，幻灯片切换到下一张——超市二楼窗口，六十岁的孙学文正用温彻斯特步枪精准点射，身旁堆放着整齐排列的弹壳。

“根据弹道分析，这名老兵在18小时内发射了87发子弹，命中率73%。”哈珀的声音干涩，“这数据放在海军陆战队也是优秀水平。”

陆军情报局的玛莎·威廉姆斯上校突然插话：“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战术协同。”

她调出一段用长焦镜头偷拍的视频——当暴徒从东侧突袭时，超市内的华裔店主们立即形成交叉火力网，而一个中国人则从西侧迂回，制造爆炸掩护。

“这不是临时起意。”威廉姆斯的声音发紧，“这是经过演练的防御战术，这些人以前肯定当过兵！”

哈珀翻开一份档案：“根据调查，参与唐人街防御的136名华裔中，大部分是中老年，28人曾在中国军队服役，74人有中国的民兵训练经验，这些年全部是六十年代后，通过各种方式进入的美国！”

他顿了顿，“其中为首的李红林，就是那个超市老板，曾经参加过爪哇战争！”

海军陆战队司令阿尔弗雷德·格雷突然笑出声：“也就是说，当年我还和他在爪哇岛交手过，或许我应该和他谈一谈！”

“为什么大部分是中老年，年青的中国人都不会打枪？”

“1980年开始，中国取消了中国腹地的民兵训练，而中国边疆地区每年都会抽出时间进行军事训练，现在来到美国的年青华裔只有在学校军训过一段时间！”

哈珀播放了一段录音，背景是嘈杂的中文喊叫声和枪声：“重复，请求火箭筒支援！东侧二楼有狙击手——操！那老头移动太快了！”

“这是暴徒的无线电通讯。”哈珀关闭录音，“值得注意的是，防御方全程使用中文口令通话，我们的监听部门找到了中国的民兵训练方法，才破译出基本战术指令。”

他放下遥控器，环视众人：“建议重新评估在美亚裔军事潜力。如果这些人能组织起这种级别的防御，那么理论上……”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理论上，这些人也能组织进攻……

会议结束后，切尼独自留在会议室，他明白中国年轻一代减少军事训练不是因为中国人没有危机感，而是中国人越来越强大，他们已经不需要全民皆兵！

……

国防部长迪克·切尼的激光笔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红线，从洛杉矶蔓延至亚特兰大黑人区，再北上芝加哥南郊——那里正有浓烟从钢铁厂旧址升起。

“国民警卫队控制住了主干道，但暴乱已经扩散到七个州，我们至少需要三个空降师才能——”

司法部长威廉·巴尔突然一拳砸在橡木桌上，震翻了咖啡杯。“全是威尔逊那个软蛋的错！如果加州州长第一时间宣布戒严，根本不会——”

“这是民主党的阴谋，他们想执政都想疯了！”

“够了！”

布什总统的咆哮让所有人僵住。他抓起遥控器砸向电视——CNN正在循环播放洛杉矶唐人街的画面：华裔店主们持枪守卫店铺的镜头，与国民警卫队姗姗来迟的装甲车形成鲜明对比。

屏幕下方滚动着最新标题：《联邦反应迟缓72小时——谁在保护美国人？》

电视画面突然切到小石城，民主党候选人比尔·克林顿站在废弃汽车厂前，身后是数百名失业工人。他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肩上，领带松垮地挂着，像个刚下夜班的蓝领。

“这不是简单的种族冲突！”克林顿的声音十分清晰，“这是被遗忘的美国人在尖叫！当布什总统忙着在莫斯科红场当英雄时，底特律的汽车工人已经半年没领到全额工资了！”

他弯腰抱起一个非裔小女孩，“知道吗？这些华裔为什么要拿起枪？因为政府告诉他们——你们只能靠自己！”

切尼阴沉着脸关掉电视，但那句话已经烙进所有人脑海。

经济顾问尼古拉斯·布雷迪匆匆推门而入，“摩根士丹利、雷曼兄弟、洛克菲勒基金会……全部在秘密接触克林顿团队。”

他压低声音，“花旗银行的罗杰斯今早说了句话，就算苏联垮了又如何？还有中国，共和党这一场战争要打到什么时候？”

战情室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里根抬头看向窗外，华盛顿纪念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里根放弃权力前，在这里对他说的话突然回响：“记住，乔治，不要做过分的事情，他们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小罗斯福！”

又一个秘书冲了进来，“总统先生，刚刚得到的消息，罗马尼亚发生了政变，正在印度访问的罗领导人齐奥塞斯库被解除职务！”

“苏联干得？”

“是的，沃罗特尼科夫派出了特种部队！”

布什也顾不得国内种种，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必须试一试能不能引发罗马尼亚大震荡，一旦成功，匈牙利、保加利亚和南斯拉夫（南共）都会受到影响，苏联刚刚巩固的东欧领导地位，就要崩溃！

……

克里姆林宫，沃罗特尼科夫看着亚的斯亚贝巴飘扬的埃塞俄比亚政府的新国旗，突然问道，“七十年代，我们花了多少卢布救埃塞俄比亚？”

“算上空运、武器和古巴部队的部署……大约120亿卢布。”

“120亿……”沃罗特尼科夫苦笑，“勃列日涅夫时代，油价涨到30美元一桶，我们连眼睛都不眨。现在呢？”

苏联国家计划委员会大楼，财政部长帕夫洛夫盯着最新的国际油价报表，手指微微发抖。

"15美元？"他的声音嘶哑，"该死的，我们去年年底制定计划的时候，还是25美元，怎么会跌得这么快！"

外贸部长苦笑："美国人刚刚宣布释放战略石油储备，沙特增产，科威特恢复出口……"

"这是阴谋！"帕夫洛夫猛地拍桌，"他们知道我们刚按30美元做了年度预算！"

政治局会议上，沃罗特尼科夫询问后，"我们的外汇储备还能撑多久？"

央行行长低声回答："如果油价维持在15美元一年，我们光光缓解的财政又要出现大问题，美国人肯定算好的！"

叶利钦咬着牙提议："不如直接切断对东欧的石油供应！反正他们早就想投靠西方了！"

"你疯了？"外交部长谢瓦尔德纳泽猛地站起，"那等于亲手解散经互会！"

"解散就解散！"叶利钦怒吼，"难道要我们饿着肚子养活罗马尼亚人？哼，就算我们给钱，罗马尼亚那个天才也喂不饱人民的肚子！"

沃罗特尼科夫抬手制止争吵，"我们还能扛一扛，暂时不调整了，不过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干得太久了，该下台了！”

“我们在罗马尼亚没有驻军！”

“KGB有办法，不是吗？”

“是的，总枢机同志，我们有办法，伊利埃斯库是非常好的收拾残局的同志，我们已经和他联系过多次！”

……

虽然齐奥塞斯库一直强调独立性，但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党内一大批人反对他，如果不是苏联用铁血封锁收拾波兰，震慑住了罗共内部的反对派，齐奥塞斯库早就被赶下台了！

但在莫斯科明确了态度后，罗共内部的反对派立刻开启了行动，说来也有意思，此时齐奥塞斯库还在印度访问呢！

所以罗马尼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特别会议召开时，第一书记齐奥塞斯库的座位一直空着，齐奥塞斯库的反对派，长期受保安机关的监视、监听和跟踪的新任总书记伊利埃斯库敲了敲话筒，墙上的列宁画像随着电流杂音微微震动：

"同志们，根据苏联同志的建议和党中央的表决结果，尼古拉·齐奥塞斯库同志被解除中央第一枢机职务！"

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巨响，齐奥塞斯库的警卫队长拔出手枪，却在下一秒被三支冲锋枪顶住后背——克格勃特别行动组不知何时已站在每个保皇派身后。

窗外传来装甲车引擎的轰鸣声，伊利埃斯库知道，沃罗特尼科夫承诺的"维和部队"已经接管了党中央大厦的所有出入口。

克里姆林宫的电报在政变成功后三小时送达，沃罗特尼科夫亲笔签名的贺电下还附着一份清单：

立即停止多瑙河-黑海运河工程；解散农业特别委员会；暂停布加勒斯特人民宫建设；接受经互会特别经济援助方案……

伊利埃斯库点点头，“就这么办吧，尽快收拾残局！”

齐奥塞斯库的叉子悬在半空，一块咖喱羊肉掉回金盘，“您说什么？”他的声音压过了窗外的雷鸣。

罗马尼亚驻印大使的嘴唇在颤抖：“莫斯科和布加勒斯特同时发布公报……您和夫人已被解除一切职务。”

埃列娜·齐奥塞斯库的指甲掐进桌布，丝绸撕裂的声音像枪响。“叛徒！伊利埃斯库那个杂种竟敢勾结莫斯科……”

印度总理拉奥悄悄示意侍从撤下银器。他想起三小时前苏联大使的密电：“请确保齐奥塞斯库夫妇登上罗马尼亚航空班机，而非任何西方航班。”

图-154专机爬升至万米高空时，齐奥塞斯库猛踹驾驶舱门，但此时后舱传来埃列娜的尖叫——四名“空乘人员”正给她注射镇静剂，而当齐奥塞斯库转身时，机械师用扳手击中了他的后脑。

当飞机舱门开启的瞬间，齐奥塞斯库夫妇被直接推下舷梯——没有红地毯，只有二十支上膛的AK-74，然后被塞进防弹车。

等到这两口子苏醒的时候，埃列娜才发现已经在苏联一个疗养院，而她的子女同样也被关在了这个疗养院，她突然笑了：“维克托·沃罗特尼科夫！”她对着监控摄像头竖起中指，“你连枪毙我们的勇气都没有！”

……

与此同时，对齐奥塞斯库的批判会议正在召开，“齐奥塞斯库的罪行，必须由历史来审判！”伊利埃斯库的声音在罗马尼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大厅回荡！

台下坐着三百名党代表，其中三分之一是刚刚提拔的新面孔。他们手中的投票器已经预设好了选项：“赞成”或“一致通过”。

“前内务部长斯托伊卡！”司法部长高声宣读名单，“判处十五年监禁！”

“前计划委员会主任曼内斯库！”

“判处十二年监禁！”

“齐奥塞斯库私人秘书格奥尔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