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第839节
“王掌柜,不知具体如何合作?”
“咱们需要出多少银子?”
“利润如何分配?”
王鸿儒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具体细节,稍后自会与各位详谈。但有一点,大家尽可放心,有燕王府做靠山,咱们只管安心赚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朱元璋坐在角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心中暗想,燕王府与晋商勾结,野心不小。看来这趟来得值,若不是亲自下场,如何能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王掌柜,话虽如此,但这其中风险...”之前那位张掌柜再次开口,却被王鸿儒打断。
“张掌柜,做生意哪有不冒风险的?况且此次招商,是陛下钦定的项目,谁敢从中作梗?”王鸿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机会摆在眼前,就看各位有没有胆量抓住了。”
张掌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其他商人见状,也纷纷附和王鸿儒,表态愿意参与合作。
朱元璋坐在角落,将粗瓷茶盏举到唇边,茶汤浑浊,泛着淡淡的苦涩,却比宫里那些精贵的贡茶更合他心意。
他眯起眼睛,看着王鸿儒在主位上侃侃而谈,听着周围商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心中暗自盘算。
王鸿儒在众人的簇拥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角落。当与朱元璋对上视线时,他微微一怔。
眼前这人虽穿着普通布衫,可举手投足间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有眼底那抹似笑非笑的锐利,都让他觉得此人绝非寻常商贾。王鸿儒心中一动,打发走身边几个急切询问的商人,整了整衣襟,朝着朱元璋的方向缓步走来。
“这位兄台面生,可也是来京城做生意的?”王鸿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里带着探究。
朱元璋放下茶盏,抬眼打量了王鸿儒一番,缓缓点头:“正是。听闻京城热闹,商机无限,特来碰碰运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沧桑,像是历经了无数风雨。
王鸿儒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哈哈,兄台来的正是时候!眼下铁路新城招商,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兄台若是有意,不如与我们一同参与,保准能赚个盆满钵满!”他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朱元璋脸上。
朱元璋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皱眉道:“这招商之事,听着倒是诱人,只是其中风险...”
“兄台不必忧虑!”王鸿儒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有燕王府做后盾,工部那边又有驸马爷欧阳伦牵头,还能有什么风险?况且,咱们晋商总会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消息灵通、人脉广泛,跟着我们,保你万无一失!”他语气笃定,眼神中满是自信,仿佛已经将这新城的财富牢牢握在手中。
朱元璋摩挲着茶盏,沉吟片刻道:“只是不知具体如何操作?需准备哪些东西?”
王鸿儒见朱元璋似乎动了心,笑得更欢了:“兄台果然是行家!这参与招商,首先得备好身家文书,证明你有足够的财力承接项目。还有商铺契约、往来账目,越详细越好,户部那帮老爷们,就爱挑这些细节。”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最要紧的是押金,这次招商门槛可不低,三成的押金,少一文都不行。”
朱元璋心中暗惊,三成押金可不是小数目,看来这欧阳伦和燕王府胃口不小。他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这三成押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知能否宽限些时日?”
王鸿儒摆了摆手:“兄台莫要担心!这押金虽是硬性规定,但只要你能证明有足够的实力,拖延个几日也不是不行。不过,事不宜迟,三天后,咱们就一同去户部报名。错过了这趟,可就再没机会了!”他凑近朱元璋,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这次招商的名额有限,燕王府那边已经占了大头,剩下的,都是咱们这些商人争抢的对象。兄台若是有意,尽早准备,莫要被他人抢了先机。”
朱元璋心中冷笑,这王鸿儒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表面上是拉拢自己,实则是想多找个垫背的,分担风险。不过,这正合他意,混进他们中间,才能更好地看清局势。他微微点头:“多谢王掌柜提醒,在下一定尽快准备。”
王鸿儒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好!有魄力!三天后,咱们就在户部衙门门口碰头。到时候,可别让我失望啊!”说完,他大笑着回到主位,继续应付那些围上来的商人。
朱元璋望着王鸿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茶汤的苦涩在口中蔓延。王忠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太上皇,这王鸿儒...”
“嘘——”朱元璋轻喝一声,示意王忠噤声。他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才低声道:“这帮商人,眼里只有利益。燕王府和晋商勾结,怕是没安好心。咱们且跟着,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忠连连点头,心中暗自佩服太上皇的老谋深算。
此时,大堂内的气氛愈发热烈,商人们在王鸿儒的鼓动下,纷纷开始讨论如何筹备资金、拉拢人脉。朱元璋坐在角落,听着这些人的谋划,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他要借着“朱五四”这个身份,深入虎穴,将燕王府、晋商,还有那些暗中观望的勋贵们的算盘,看得一清二楚。
这场招商大戏,他朱元璋可得好好参与参与。
夜幕渐渐降临,聚贤楼内灯火通明,喧闹声依旧不减。
朱元璋和王忠走出聚贤楼。
“太上皇,咱们现在是回宫吧?”
王忠开口道。
“回什么回?好不容易出来趟,自然是要玩尽兴。”朱元璋笑着道。
“啊!这么晚了,能去哪里?”王忠疑惑道。
“当然是...天上人间了!”朱元璋嘴角上扬,“走,咱们洗脚去,今天消费咱买单!”
天上人间的琉璃灯笼在暮色里次第亮起,映得朱漆门楣流光溢彩。
王忠望着牌匾上烫金的“天上人间”四字,喉结不安地滚动:“太上皇,这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话音未落便被朱元璋一把拽进雕花铜环大门,扑面而来的熏香裹着丝竹声,混着绣娘指尖的胭脂味。
“别摆出那副苦相,”朱元璋甩开毡帽,任由小二接过外衫,露出里头半旧的藏青短打,“当年打陈友谅时,老子在洪都城里连睡三天土炕,今儿还不能泡泡热水?”
“再说了咱如今都已经退位,该享受就得享受!”
他爽朗的笑声惊得廊下悬挂的金丝雀扑棱翅膀,引得路过的歌姬掩帕轻笑。
穿过九曲回廊,脚底踩着冰凉沁人的青砖,朱元璋在小二引领下踏入雅间。
屋内紫檀屏风隔开床榻与浴桶,青瓷香炉里龙涎香袅袅升腾。“贵客可要尝尝新制的牛乳浴?”小二跪坐在地,捧上雕花檀木托盘,里头摆着十余种花瓣、药包,“这玫瑰配藏红花,最是活血通络。”
“就这个。”朱元璋随手一指,瞥见王忠僵在门口,伸手扯住他衣领往矮凳上按,“杵着当门神?你也给老子泡!”话音未落,两名衣着轻薄的侍女已端着铜盆鱼贯而入,蒸腾的热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第783章 朱五四豪宴揽商贾心,豪掷百万!(求订阅!)
朱元璋褪去单衣,缓缓沉入浴桶。
滚烫的水温顺着毛孔钻进筋骨,白日里在聚贤楼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牛乳混着玫瑰的香气萦绕鼻尖,他惬意地靠在桶边,望着水面漂浮的花瓣,忽然想起朱标幼时在御花园追蝴蝶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老爷轻些——”侍女跪坐在桶边,指尖蘸着浴盐为他揉搓肩颈。
朱元璋眯起眼睛,任由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摩驱散疲惫,忽然想起王鸿儒眼中的算计,笑意又化作一声冷哼。
这天下熙熙攘攘,商人逐利,勋贵争权,倒真如这浴桶里的花瓣,看似绚烂,实则不过是任人摆弄的玩物。
“太上皇,水温凉了些?”王忠见他面色忽变,紧张地开口。
“凉?”朱元璋猛地将水拍得四溅,溅了王忠一脸,“老子心里正烧得慌!等摸清燕王府那群兔崽子的底细,非得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姓什么!”
他抓起铜瓢舀水浇在头顶,水珠顺着银发滑落,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正说着,外间传来琵琶声,婉转的曲调顺着雕花窗棂飘进来。
朱元璋抬手示意侍女退下,赤着上身走到窗边。
透过薄雾般的纱帘,只见庭院中央的水榭上,歌姬正怀抱琵琶轻吟浅唱,池中锦鲤衔着落花游弋,好一幅人间富贵图。
“王忠,”他背对着门,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去把账房叫来,就说朱五四要包下今晚所有雅间。”
“啊?这……”王忠愣住,赶紧道:“太上皇,包下天上人间花费可不小啊!”
“怕啥....到时候挂欧阳伦那小子帐就是。”朱元璋回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咱来自己女婿店里享受,还能自己给钱?”
“额...”王忠呆滞住。
“太上皇,就算是挂驸马爷的帐,但咱们就两人,包下整个天上人间是不是有些浪费?”
“谁说就咱俩了?”朱元璋笑了笑,继续道:“咱们今天不是和那个王鸿儒相谈甚欢嘛,把他们都叫来!”
“就说有位富商要宴请好友,明日户部报名的事,总得让大伙先尽兴不是?”
“老奴明白了!”王忠点点头,当即下去准备。
王鸿儒握着烫金请柬的手指微微发颤,烛火在“朱五四”三个蝇头小楷上跳跃,映得他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请柬边角嵌着的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这种西域进贡的缠枝莲纹云锦,寻常商户便是倾家荡产也未必能裁半幅做衣料,更遑论拿来做请柬。
“王掌柜,这……”身旁的张掌柜扯了扯他的袖口,浑浊的眼睛盯着请柬上用朱砂钤印的朱雀纹,“这印信该不会是……”
几个眼尖的商人围拢过来,粗粝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请柬上:“这云锦!莫不是去年进贡给宫里的贡品?”“还有这朱雀印,该不会是内廷之物?”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王鸿儒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都闭嘴!”他猛地将请柬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茶汤溅出,“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是张请柬,值得这般大惊小怪?”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请柬边缘的金线,那细密的纹路在烛火下流转,分明是内廷造办处的手艺。
角落里,一个头戴瓜皮帽的瘦小商人缩着脖子开口:“王掌柜,这朱五四来历不明,白日里在聚贤楼瞧着不过是个寻常商贾,这会儿突然拿出这等排场……莫不是个骗子?”
“骗子?”王鸿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若真是骗子,能拿出这等价值千金的请柬?”他抓起请柬,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再说了,明日就是户部报名的日子,万一这朱五四真是哪位隐世贵人,咱们得罪得起?”
张掌柜捻着稀疏的胡须,眉头紧皱:“可王掌柜,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您忘了燕王府那位谋士的叮嘱?”
“燕王府?”王鸿儒嗤笑一声,“燕王府的人能给咱们带来真金白银?这朱五四,说不定就是个机会!”他目光扫过众人,眼中满是蛊惑,“想想看,若是攀上这等人物,新城招商的肥肉还能少得了咱们?”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惟有烛芯爆裂的噼啪声。半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重重一拍桌子:“王掌柜说得对!富贵险中求,咱拼了!”
“对!拼了!”“说不定真是贵人!”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中,王鸿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小心翼翼地将请柬收好,心中却在盘算:这朱五四究竟是何方神圣?若真是朝廷派来的,自己能否从中周旋?
“咱们准时赴约!”王鸿儒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都给我打起精神,莫要失了礼数!”
商人们纷纷点头,眼中既有兴奋,又有忐忑。
当商人们踏入天上人间时,迎面扑来的龙涎香几乎令他们窒息。
鎏金兽首香炉吞吐着云雾,将整座楼阁熏得恍若蓬莱仙境。
朱漆廊柱上缠绕的夜明珠映得众人面如白纸,有几个小商户甚至伸手去触碰墙壁上镶嵌的翡翠螭纹,被护院厉声喝止才如梦初醒。
“诸位!”二楼传来爽朗的笑声,朱元璋倚着紫檀雕花栏杆,腕间一串十八子菩提手串随着动作轻响,“朱某今日得遇诸位贵人,特备薄酒,还望赏脸!”
王鸿儒仰头望去,瞳孔骤然收缩。白日里那个衣着朴素的“朱五四”,此刻竟身着月白杭缎长衫,腰间玉佩温润如羊脂,最令人心惊的是他身后垂手而立的四名侍卫——腰间佩刀虽无纹饰,却正是内廷侍卫独有的螭纹吞口。
“这……这是何意?”张掌柜扯着王鸿儒的袖子,声音发颤,“王掌柜,咱们莫不是撞进哪家王府了?”
王鸿儒强作镇定,整了整衣襟拾级而上。
二楼雅间的景象令他倒抽冷气:地面铺着波斯进贡的缠枝莲纹地毯,踩上去竟无声无息;墙壁上挂着的字画,赫然是前朝赵孟畹恼婕#痪土枵刀际潜盐乒僖ぃ谥蚧鹣路鹤庞睦豆庠蟆�
“朱兄这是……”王鸿儒话音未落,便被朱元璋抬手打断。
“王掌柜莫要见外!”朱元璋亲自斟上一杯碧螺春,茶汤在夜光杯中流转如翡翠,“明日便是户部报名的日子,今夜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八名身着云锦襦裙的舞姬鱼贯而入。
她们手中所持的鲛绡团扇,竟缀着东珠与珊瑚,每一次舞动都带起细碎珠光。商人们呆若木鸡,有人甚至下意识去摸腰间钱袋——这些舞姬身上的首饰,抵得上他们店铺半年的进项。
“朱兄大手笔!”王鸿儒强笑,额角却渗出冷汗。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朱元璋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再看眼前排场,心中警铃大作。这等财力,绝非寻常富商能有,莫非真是某位隐世皇亲?
酒过三巡,朱元璋拍了拍手,整座楼阁突然暗下来。
正当众人惊慌失措时,数十盏孔明灯自庭院腾空而起,将夜空照得亮如白昼。灯面上竟用金线绣着“朱”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这……这是要造反不成?”有个商人吓得酒杯落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朱元璋放声大笑:“诸位莫怕!这不过是朱某为助兴所备!”他抬手示意,歌姬们捧着漆盘鱼贯而入,盘中竟是金锭与明珠。“今夜在座的,人人有份!”
王鸿儒望着眼前堆成小山的财物,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心神。
他突然想起白日里朱元璋对招商细节的追问,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莫非此人是朝廷派来探查虚实的?可若真是钦差,为何又要以商贾身份接近他们?
“朱兄如此厚待,我等惶恐!”王鸿儒起身行礼,目光却紧盯着朱元璋腰间玉佩,那上面若隐若现的蟠龙纹,与当今圣上佩戴的样式竟有七分相似,“只是不知朱兄对新城招商一事……”
上一篇:三国:蜀汉兵圣,我成了卧龙养子
下一篇: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