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294节
曹睿笑着点头:“朕也是这般想的。”
“公孙渊欲与孙权行背德之举,进展到了一半才良心发现、幡然悔悟,将人头给大魏送了回来。”
“朕该如何处置公孙渊?”
董昭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臣以为,凡事论迹不论心。辽东地处偏远、实难控制,陛下应该借此机会敕封公孙渊,并嘉奖其行。”
满宠说道:“陛下,公孙渊、孙权二人皆贼也。孙权固然可恶,但公孙渊首鼠两端、行此不义之举,也需惩戒一番。”
“名不正则言不顺。大魏一直未册封公孙渊,岂能给他治理辽东的名头?”
“如今大魏军队已经休整了一年多,正该对辽东用兵、以示大魏版图不可或缺之理!”
司马懿本想反驳,想了想却忍住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准备看看皇帝如何应对满宠之言。
自从去年七月、满宠应诏回到洛阳、入了西阁之后。一年之内,先为陛下梳理中军编制、后又主持考评涤汰各外军、州郡武官中的庸碌之人。
得用的同时,满宠也愈加受到皇帝看重。
每每书房议事之时,满宠常常慷慨激昂、声音洪亮。遇到与其他三名阁臣意见相左之时,常常出言相争。
陛下竟也不怪满宠。
司马懿心中冷哼一声。岂是你说动兵、就能动兵的?陛下休养生息之策从未变过,岂能因这种小事便起大战?
果然如同司马懿所料,皇帝听完满宠之言,微微摇头。
曹睿目光看向司马懿和卫臻:“东阁怎么说?”
司马懿拱手道:“臣以为当赏赐公孙渊,但不应敕封、也不应用兵。公孙渊此事是对大魏低头,但还远远没到可以奖赏他官职的地步。”
“辽东偏远难以进攻,公孙渊也难寇边幽州。”
“维持现状即可。”
曹睿看向卫臻:“卫师傅呢?”
卫臻答道:“臣附议司空之语。”
曹睿又问:“枢密院可有说法?”
王昶道:“臣也附议司空之语。”
听闻王昶之语后,西阁、东阁四人竟同时看向了王昶的面孔。
王昶被众人目光盯着,竟也不动半点、神态自若风姿依旧,端坐在椅子上。
曹睿笑了一声:“好了,朕知道你们的想法了。”
“朕也与你们说说朕的看法。”
四人这才将目光从王昶脸上挪开,重新看向皇帝。
曹睿这是在给王昶解围。
枢密院归西阁管辖,正如尚书台归东阁管辖。
枢密院权重,本应与尚书台那般、设立右仆射、左仆射二人来管的。
董昭为九卿之一的卫尉,满宠为前将军。曹睿不欲再为二人加枢密院仆射之衔,而是设立左、右两监管理枢密院日常公事。
如今王昶当着皇帝的面,公然与董昭、满宠二人意见相左,这就好比六部尚书在皇帝面前,与司马懿、卫臻同时唱反调一般。
王昶想做个孤臣、不盲目附和西阁,曹睿当然要帮一帮他。左右都是顺手的事,何乐不为?
曹睿轻声道:“就在十余日前、九月中旬,朕的次子曹延周岁之时,孙权给他送来一艘装满宝货钱粮的楼船作为贺礼。”
“孙权给朕写的表文中,言辞恭顺至极。除了实际之事外,孙权该说的虚言全都说了。”
“这是九月中旬的事。孙权给朕的信、最晚也是八月送出的。”
“而孙权意图册封公孙渊,船是七月到的辽东,从江东出发只会更早。”
“孙权一边在给朕、和朕的皇子准备贺礼,另一边竟然欲要册封公孙渊?”
曹睿环视众人说道:“方才你们说公孙渊首鼠两端,公孙渊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难道能有孙权做的这般过分吗?”
第371章 十万火急
曹睿话音刚落,满宠当即拱手言道:“孙权宵小、其罪当诛!”
“臣请伐吴!”
伐伐伐,你来出钱出粮?
司马懿再也忍不住,直接出言驳斥道:“前将军之言谬矣!”
“上次伐吴在淮南作战,这才得以成功。如今孙权谨守长江,我大魏水军又刚在皖口成军不久,哪有余力再度过江?”
“再者说,去年征蜀、中军空缺的一万员额今年才刚刚补齐。就不能再休养两载吗?”
满宠自栩统兵武将,每逢敌国军事总是言辞激进,可心中却明智得很。
陛下休养生息的国策,满宠当然知晓,只是做个姿态罢了。被司马懿反驳之后,也当即没了声音。
满宠不以为意。
按照满宠自己的逻辑,若是连统兵武将都在陛下面前只言防守,陛下又如何相信将士用命呢?
曹睿轻声说道:“朕看满卿的说法倒也不是不可。”
书房内众人皆惊,难道皇帝突然转了性子、换了思路、意图伐吴了?
曹睿看向众人:“此前刘子扬与朕的书信中说,大魏荆州、扬州两处两年多未曾动兵,并不是什么好事。”
“休养生息可以积蓄战力,但打些小仗、不大动干戈,与敌军低烈度的对峙交战,也能起到磨砺军队之效。”
“扬州、荆州两年未动过,也该动一动、活动一下筋骨了。”
说罢,曹睿从躺椅上起身,正色看向众人:“朕欲惩戒孙权一番。”
“诸卿可有良策?”
见到皇帝起身、神情又是这般凝重,众人亦不敢怠慢、纷纷站了起来。
此刻的书房中,有一个算一个、哪有害怕对吴交战的呢?
与孙权打了二十多年,根本就是知根知底!
如今皇帝欲要惩戒孙权,用了‘惩戒’二字、便定然到不了国战的程度。损不到国本,那想打就打好了!
董昭说道:“陛下,与孙权对峙的只有扬州、荆州两州。”
“大司马都督扬州军事,能动的无非是合肥、皖口两处。”
“若出合肥,则要攻濡须。濡须此地易守难攻,绝非轻兵能取之地。”
“若出皖口,则要与孙权在长江上争雄。贾逵的水军操练日短,臣恐贾逵不敌。”
“光禄大夫赵俨监荆州军事,也是两处可以出兵。”
“或出江夏以攻武昌,或出襄阳以攻南郡。”
董昭扳起手指来数:“禀陛下,能选的只有濡须、大江、武昌、江陵四处。”
“而东吴沿江防守、兵员后勤皆可乘大江便利。若要动一处,则四处皆要做出应敌的架式来。”
“否则,孙权即可从容聚兵抵御。”
曹睿开口问道:“濡须、大江、武昌、江陵四处吗?”
“西阁东阁,你们传令尚书台和枢密院,为用兵这四处做些预案来。拿给朕看后,朕再从中选一个。”
“兵力调度、后勤援护都要面面俱到。”
“朕不一定要打,但是你们要按真打一般来做预案。知晓了吗?”
董昭、满宠、司马懿、卫臻四人同时应下。
“好了。”曹睿挥一挥手:“你们去西阁商议吧,朕要去习练剑术了。”
“十五日内,给朕一个答复。”
说罢,曹睿甩了下衣袖,抬步向外走去。
快走到演武场的时候,曹睿又想到孙权之事,改为向后宫走去。
当然是去寻孙昭仪。
两年前,也就是太和元年的时候,曹睿精简后宫等阶,将妃嫔们复杂的等阶、简化为皇后、贵嫔、昭仪、婕妤、美人五阶。
曹睿不欲立皇后,毛嫔作为第二阶的贵嫔升无可升,俨然为后宫之首。
而孙鲁班作为第四阶的婕妤,诞下皇子后也不能不赏,被拔擢到第三阶的昭仪。
毛贵嫔、孙昭仪,这是后宫唯二诞下子嗣的妃嫔。
在毛、孙二女之下,婕妤只有郭瑶一人,其余众女都为第五阶、也就是末阶的美人。
曹睿在朝中素来大方。只要是于大魏有用或者有功之人,分派官职、赏赐爵位都不在话下。
可曹睿在后宫就没这么大方了。
原因也简单。
朝廷的官员可以罢官去职,可以转到他任。朝中、军中、州中、闲职,各色职位至少数百。
而后宫中的等阶只有五个。若无事降等,那也过于无情了些。
因而在后宫中就‘小气’了许多。
曹睿到了孙鲁班之处,稍微逗弄了一会曹延之后,孙鲁班就知趣的将儿子交给奶娘,与曹睿二人单独对谈。
孙鲁班凑过身来,撒娇道:“自从延儿周岁那天后,陛下就没来过妾身这里,都半个月了。”
“今日怎么下午得闲了?”
曹睿笑道:“朕有些关于你父亲的讯息,想不想听?”
孙鲁班眼神一亮,但转瞬又嗤笑了一声:“妾如何不想听呢?可每每从陛下这里听到妾身父亲的消息,都是国事、哪有家事?”
曹睿一笑:“家事自有书信,朕又不禁你与你父母通信,哪里用得着朕亲自来说?”
“今日也是国事。”
孙鲁班起身走到曹睿的椅子后边,纤手抚上肩头、轻轻向后拍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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