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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60节

  两兄弟愤怒之余,唯一聊以心慰的就是王上塞进来的浮丘伯没有争胜之心,没有想着架空他们。

  每日勤勤恳恳做事的浮丘伯很忙碌,勤勤恳恳做事。

  繁忙之余,他喜欢站在自己办公屋子外的独立庭院中,仰望天空,想着那两只陪伴他多年的白鹤。

  除了荀子门生,天子门生也入了秦国官场,只是极少极少。

  这些从各地赶来,早有薄名的士子必须要通过国子监祭酒嬴成蟜的考试才能入得官场。

  国子监祭酒的考试有点难。

  其实并不是嬴成蟜出题难,而是列国与秦国国情不同。

  同样一件事,楚人有楚人的处理方式,赵人有赵人的处理方式。而他们的处理方式在本国切实可行,在秦国,不行。

  你要在秦国为官,那你就用符合秦国国情的办法。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妥当,有问题,那你就当不了这个官。

  在当下这个混乱时期,嬴成蟜不需要奇思妙想,求稳不求变。

  嬴成蟜眼中极其激进的秦王政,在这个观点上倒是与弟弟难得保持一致。

  旧法肯定有不妥之处,但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变法之时。

  秦王政并不认为自己在大批量换人的情况下还有余力实行变法。

  他的弟弟认为他激进,他自己不如此认为,他认为自己很沉稳,自己做的都是自己可以做到的事。

  或许是因为题太难,也或许是因为一些丢官去职没死的人心中有不平,有些风言风语开始滋生。

  “我们国子监门生到底是天子门生还是嬴子门生?凭什么嬴子决定我们为不为官?王上还没说话呢!”

  “一尺布,尚可缝。两兄弟,不相容。”

  “考题如此死板!如此死板之人,哪堪为子?哪堪为储君?如此做事,岂不违背了秦孝公的招贤令!”

  “……”

  这些言语暂时还没有传到久居深宫的秦王政的耳朵里。

  常在外行走的长安君听到,只当没听到,少年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秦国发生谋反的事根本瞒不住,其师吕不韦的死已然传到了相邻各国,影响渐显。

  魏、赵两国蠢蠢欲动,韩国筹备使者将来秦。

  嬴成蟜刚遣人杀了在史上留下浓墨一笔,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庞煖。他知道自己没有道德,他知道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很有道德。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三晋肯定没安好心。

  或许,又要打仗了。

  趁他病,要他命。

  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没有道义。

  而现在的秦国实在是不适合打仗。

  关中有百万人治水。

  老一代将领麃公、蒙骜死,只剩下王陵、王龁。

  当代能打战将樊於期、腾死,只剩下桓齮、杨端和。

  秦国倒也不是没有其余武将,只是和上面那八个人相比,都是泛泛之辈,没有领过十万人出征的经历。

  拜没有经验之人为主将的后果,燕国相腹用生命和燕国六十万大军做了反面典型——名将廉颇以十三万大败之。

  别说拜无名之人为将,就是拜王陵、王龁、杨端和、桓齮为主将,对面要是李牧、廉颇挂帅,嬴成蟜都不放心。

  因将星连续陨落,军心不稳的秦国,最好就是不打。

  只是打不打,却不是由一方说了算的。

  为此,少年跑了好几趟白起府邸。

  先前一直想要征战的人屠,今时观点倒是与少年大为一致,这不是一个开战的好时机。

  若非要战,人屠可以死而复生,以振军心。

  少年得到白起应允,心中的石头倒是放下了,只是仍有几分不甘心。

  藏了白起这么多年,放出去就为了保一个平安?

  四大战将之下,小有名气的王翦劝少年不用太焦虑。

  秦国东有函谷关、西有大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

  四关天险在,秦国自保绰绰有余,上一次廉颇引五国联军来了也没有鸟用啊。

  少年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认定秦国立于不败之地。

  蒙骜的死、蒙毅的死、蒙恬的断臂、樊於期的死、腾的死、乃至最近死在其手的庞煖。

  这些与前世历史书上不相同的变化让少年知道,自己不是身在历史,自己是身在真实世界。

  连历史都可变,看似牢不可破的关隘有什么不可破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坚是不可摧的。

  若是不把白起这个大杀器放出来,那秦国军方当下绝不能再出事。

  确切的说。

  王陵、王龁绝对不能有事,杨端和、桓齮不能有事。

  少年给老将王陵、王龁都递上拜帖,希望这一次不会吃到上次吃撑的闭门羹。

  两个老将都没有回帖。

  就在少年耐心等待,想要递上第二份拜帖的时候。

  断臂蒙恬遣人送信,告知给少年一个当下算是秘密的消息。

  昨夜,老将王龁被罢免了。

  蒙恬请长安君劝说王上,收回成命。

  少年头疼。

  老将王龁攻破相邦府,身具平叛大功。他那激进的兄长刚封赏完没几天,怎么就罢免了呢?怎么能罢免了呢?

  平叛大功臣老将王龁被罢免。

  这消息传出去,武将人人自危,军心还能要吗?嬴政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

  昨夜。

  虎熊坊。

  夜色如墨,咸阳城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死于内乱的卫卒名额还没有填补上。

  老将王龁的府邸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王龁从浅睡中惊醒,老友蒙骜的死和最近频发的乱子让他难以安眠。

  年近七旬的他动作依然敏捷,麻利披上外袍,大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月光下,他花白的胡须和脸上的皱纹显得格外深刻。那双微眯的老眼射着寒光,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

  “何事如此慌张?”王龁沉声问道。

  一名亲兵单膝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将军,公子他,他被王上处死了!”

  “什么?!”王龁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扶住了门框才没有倒下。

  王家只有一个公子,王掩。

  王掩是王龁唯一的孙子,也是王家最后的血脉。

  自从儿子战死沙场后,王龁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个聪慧懂事的孙子身上。

  这些日子,王龁因为动乱,因为老友的死而心力憔悴,直到今日临睡前才想到好久没看到孙子了,遂派亲兵去正门找。

  “怎么回事?快说!”王龁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北风,冷得刺骨。

  亲兵颤抖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动乱那夜,秦王政要领军出宫。

  王掩作为正门司马,担心秦王政安危,坚持要秦王政留在王宫,不开正门。

  秦王政大怒,以违抗王令为由,当场将王掩处死。

  “竖子!”王龁一拳砸在门框上,木屑四溅。

  他的眼睛瞬间充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虎:

  “备马!乃公要进宫!”

  “将军!此时是宵禁啊!”亲兵颤抖着声音提醒。

  “备马!”王龁怒吼一声,声震屋瓦。

  片刻后,一骑奔驰在长街,疾向秦王宫中宫。

  夜风呼啸,吹乱了王龁的白发,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怒火。

  他想起孙子小时候缠着他讲战场故事的模样,想起孙子第一次穿上盔甲时的骄傲神情,想起孙子说“大父放心,我可不做混吃等死的文官”时的骄傲眼神。

  马蹄踏踏,经过章台街,到得中宫正门。

  “开门!”老将王龁在门下怒吼。

  宵禁时分,宫门不开。

  宫门守卫见是老将王龁,不敢乱箭射杀,急禀王上。

  不带半个时辰,得到王令的守卫放下一个大筐。

  老将踩筐,入宫。

  议政殿内,秦王政正在批阅竹简。

  烛光下,年轻秦王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秦王政蹙眉,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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