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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487节

  “爷,这是粘杆处新得的密报。”小太监捧着黄绸卷轴跪地。

  石飞扬展开一看,“丐帮聚众”、“红花会异动”等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烫。

  不过,石飞扬没作任何表态,仅仅是阅看了一下。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石飞扬对着铜镜整了整冠冕。镜中人嘴角扬起的弧度,既非石飞扬的不羁,也非弘历的温雅,而是一个即将颠覆江湖与朝堂的新面孔。

  远处传来晨钟暮鼓,石飞扬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忽然想起涂燕飞墓前那株未开的红梅。或许当他登上皇位那日,天下苍生能得太平,而这沾满血与权谋的江山,便是他献给爱人最沉重的祭品。

  霜降之夜,紫禁城的琉璃瓦结着薄霜,陆沉舟攥着半片染血的碧绿竹屑,指节在烛火下泛着青白。

  三日前飞鸽传书约定的信号未现,此刻案头密函上“向天歌夜探皇宫,音讯全无”的字迹,令他瞳孔骤缩。“来人!”陆沉舟猛地拍碎茶盏,“快备快马,将帮主失踪的消息通知山东、江南、西北分舵!”

  太湖之滨,周薇柔正在教幼子习字,宣纸上的“天”字刚写半撇,窗外忽有白鸽撞落竹帘。

  展开信笺的刹那,她握着狼毫的手剧烈颤抖,墨汁在“帮主失踪”四字上晕染成狰狞的黑斑。

  侍女过来,急促地问道:“夫人,你手怎么流血了?”周薇柔望着指尖被笔杆刺破的伤口,恍惚想起石飞扬教她握剑时说的话:“江湖路远,握得太紧,总要见些血。”

  三天后,周薇柔才回过神来。

  山东分舵的绣春楼里,林若雪正与三位舵主议事,忽闻鸽哨声惊破雨夜。

  当看到陆沉舟那封用朱砂写就的急信,她腰间软剑“铮”地出鞘三寸。

  “备船!”她素来温柔的嗓音带着冰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帮主找回来!”西北荒漠的胡杨林中,傅守川盯着火漆封印上残缺的打狗棒纹,突然挥刀斩断碗口粗的树干。

  飞溅的木屑中,他想起师父涂燕飞临终前将青锋剑交到他手中的模样:“守川,要像这剑一样,宁折不弯。”此刻他却对着苍茫戈壁嘶吼:“帮主!我连您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

  红花会总舵内,于万亭捏碎了手中的青铜酒盏。

  “粘杆处这帮阉狗!”这位素来沉稳的总舵主青筋暴起,“无尘道长,烦请你率几位当家即刻进京!赵三弟、文四弟,你们带红花七剑封锁漕运要道!”

  无尘道长长剑一挥,道袍鼓荡如帆:“若向天歌真遭了毒手,贫道定要让血滴子血染京华!”

  彭长老跪在丐帮历代帮主画像前,望着石飞扬亲手题写的“义薄云天”匾额,老泪纵横。

  两年前,他看着那个初入丐帮的少年从净衣派小弟子,一路成为名震江湖的帮主。“老哥哥无能啊!”他重重磕头,额头在青砖上磕出血痕,“帮主,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辽东分舵的望海崖上,范杰老人抚着腰间那对锈迹斑斑的铁掌,浑浊的泪水滴在“巨灵神掌”四个刻字上。当听到噩耗的瞬间,这位纵横江湖百年的耆宿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悲怆:“好!好!当年与你的儿子、靠山王石天雨并肩闯漠北的故人,终于能在黄泉相见了!”

  言罢,铁掌坠地,老人倚着古松溘然长逝,手中还紧攥着半块风干的牛肉——那是石飞扬之前探望时带来的西北特产。七日后,嵩山少林寺的钟声传遍中原。

  武林群雄齐聚少室山,彭长老身着素白帮主袍,声音哽咽:“从今日起,我彭某立誓,不查出帮主下落,不手刃粘杆处贼子,誓不剃去这满头白发!”

  他的白发在风中狂舞,宛如一面染血的战旗。

  林若雪与周薇柔带着孩子,在太湖飘渺峰的古墓群中筑起草庐。

  每当月夜,她们会在雄樱树下摆上三副碗筷,一杯酒敬天,一杯酒敬地,最后一杯,洒在刻着“向天歌”三字的碑前。山风掠过墓碑间的剑痕,仿佛还回荡着那个琉璃眼眸的少年,纵声笑谈江湖的声音。

  而在紫禁城深处,石飞扬望着铜镜中弘历的面容,指尖抚过腰间完好无损的鹿皮袋,神情有些哀伤。

  彭长老执掌打狗棒那日,嵩山脚下聚满了各派豪杰。

  残阳如血,将他雪白的鬓发染成暗红,手中半截竹棒缠着黑绸。

  “各位兄弟!”他的声音苍老却坚定,震得少林寺的铜钟嗡嗡作响,“老叫花子我虽年迈,但也要让粘杆处知道,丐帮的打狗棒不是吃素的!”

  三日后,皇城“盛世客栈”暗室里,陆沉舟展开最新密报,手指在“血滴子出没于通州漕运”处重重划过。彭长老摩挲着打狗棒断口,浑浊的眼中闪过寒芒:“传讯给江南分舵,让张亦带人守住漕运咽喉。咱们这就去会会这帮阉狗!”

  通州码头的夜雾浓稠如墨,彭长老带着三十名丐帮弟子藏身芦苇丛中。

  忽有灯笼火把亮起,二十余名粘杆处高手押解着三辆马车疾驰而来。

  “动手!”彭长老率先跃起,打狗棒施展出“戳”字诀,“蜀犬吠日”的竹影如闪电般点向领头之人。

  血滴子破空声骤响,一名丐帮弟子躲避不及,顿时脖颈喷血倒地。

  彭长老目眦欲裂,“天下无狗”绝招轰然展开,漫天碧影中,粘杆处众人的兵器纷纷脱手。

  然而暗处忽有三支袖箭射来,直指他面门、心口、丹田。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闪过。

  西北分舵主傅守川挥剑挡下暗器,嘶声道:“彭帮主小心!他们有埋伏!”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上百名清兵,领头的将领冷笑道:“臭要饭的,不知道已经中计了吗?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彭长老擦去嘴角血迹,将打狗棒往地上重重一杵:“守川,带兄弟们先走!”

  他运起毕生内力,竹棒周围空气竟泛起涟漪,“老叫花子今天就算交代在这儿,也要拉几个垫背的!”混战中,彭长老瞥见马车上印着的“工部”字样,心中一动。

  他虚晃一招逼退敌人,纵身跃上马车,掀开篷布却见里面堆满硫磺硝石。

  “不好!这是要炸……”话未说完,背后传来剧痛,一支血滴子已深深嵌入他左肩。

  傅守川红着眼睛杀到,挥剑逼退敌人,将彭长老架在马上:“帮主,快走!”彭长老咬牙扯下衣袖缠住伤口,冲着众人喊道:“兄弟们,把这些火药毁掉!”

  丐帮弟子们舍生忘死,与清兵混战在一起,运河水面很快被鲜血染红。

  待彭长老被救回分舵,已昏迷了三日三夜。

  醒来时,他望着守在床边的傅守川和陆沉舟,苦笑:“老了,不中用了……”

  他突然抓住傅守川的手,“那批火药……定与朝廷阴谋有关。你即刻去通知红花会,让他们……”

  话未说完,剧烈咳嗽起来,掌心沾满鲜血。

  三日后,彭长老在弥留之际,将打狗棒交到傅守川手中:“守川……带着兄弟们……查出帮主失踪的真相……”最后一丝气息消散时,他的手指还死死指着北方,仿佛要指向紫禁城深处的秘密。

  傅守川跪在彭长老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起身时,他眼中的悲痛已化作熊熊怒火,望着天边乌云密布的天空,握紧了手中的打狗棒。

  通州运河的夜雾裹着血腥气,刘长老的白发在风中狂舞如招魂幡。

  他手中半截打狗棒缠着浸透的黑绸,竹节断口处还凝结着前日拼杀留下的血痂。

  粘杆处统领的血滴子在三丈外嗡鸣盘旋,铁齿映着河面浮尸的白眼,泛着森然幽光。“老叫花子的打狗棒,专打皇家的疯狗!”刘长老暴喝震碎芦苇梢的夜露,竹棒划出“戳”字诀的“狗眼看人”。

  前排清兵的锁子甲如薄纸般被洞穿,震得他们七窍喷血倒飞。

  血滴子破空声突然密集如骤雨。刘长老旋身展开“封”字决,“犬牙交错”的棒影织成铜墙铁壁。

  然而右侧忽有冷箭擦着耳畔飞过,他偏头躲过的刹那,瞥见对岸芦苇丛中闪烁的火折子——竟是三百名火器营士兵列阵完毕,鸟铳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丐帮众人。

  “散开!”刘长老将身旁弟子猛地踹飞,自己却被三支弩箭贯穿左肩。

  剧痛中他咬破舌尖,运起内功逆转经脉,掌心晶光暴涨。

  那些射进体内的箭矢突然倒飞而出,带着暗红血线钉入三名清兵面门。竹棒顺势使出“劈”字诀的“落水打狗”,将冲来的粘杆处杀手拦腰劈成两段,肠肚流了满地。

  傅守川的青锋剑在夜色中化作银龙,正与四名血滴子高手缠斗。刘长老望见他后背衣裳被划开三寸长的口子,皮肉翻卷见骨,怒吼着甩出打狗棒。

  竹棒如灵蛇般缠住其中一人脖颈,猛地一扯,竟将那人头颅生生拧下。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与运河的腥风混作一团。“烧了火药车!”刘长老突然瞥见清兵推着载满硫磺硝石的马车往粮仓方向移动,瞳孔骤缩。

  他不顾肩头汩汩涌出的鲜血,施展出“天下无狗”。

  漫天碧影中,十余名清兵被绞成碎肉,肠肠肚肚挂在芦苇杆上摇晃。然而就在他逼近马车时,后背突然传来刺骨寒意——粘杆处统领的血滴子已锁住他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陆沉舟甩出铁算盘砸向血滴子,算盘珠迸裂的声响惊得分神。

  刘长老借机翻身滚向马车,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狗贼们,陪葬吧!”他狞笑着将火折子掷向车厢,却见清兵统领挥刀斩断缰绳。

  失控的马车朝着运河狂奔,刘长老死死抱住车厢立柱,与那堆足以炸平半座城的火药一同坠入河中。

  水面炸开冲天火光的刹那,傅守川望着翻涌的血色浪花发出狼嚎般的哭喊。

  夜空中,半截烧黑的打狗棒如断翅的孤鸿,打着旋儿坠入浊流,只留下芦苇丛中此起彼伏的惨叫,和运河里漂浮的、密密麻麻的尸体。

  紫禁城,腊月的瑞雪将琉璃瓦染成霜白。

  乾清宫内,龙涎香混着朱砂墨香萦绕不去。

  石飞扬身着四爪蟒袍,望着御案前朱批“着皇四子弘历即刻完婚”的圣旨,琉璃眼眸映着烛火明灭。

  三阿哥弘时被削宗籍的消息传来不过旬月,此刻雍正皇帝挥毫的手稳如磐石,却让石飞扬想起江湖中高手收势时暗藏的杀机。

  “皇儿,你可知朕为何选富察氏为你的福晋?”雍正忽然搁下笔,龙纹靴踏过金砖,在他面前站定。

  石飞扬垂首行礼,余光瞥见帝王腰间新换的和田玉佩——那是他昨日托人进献,雕着双凤朝阳的纹样。“察哈尔总管满门忠烈,富察氏贤良淑德。”石飞扬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皇阿玛圣明,此乃天作之合。”

  雍正抚须大笑,笑声震得梁间冰棱坠落:“好!好个天作之合!”苍老的手指突然扣住石飞扬的手腕,内力若有似无探入经脉,“弘历,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但记住——最锋利的刀,要藏在鞘中。”

  大婚那日,太和殿的红绸自屋檐垂落,恍若天边流霞坠入人间。

  石飞扬骑在白玉马上,望着花轿中隐约可见的凤冠霞帔,忽然想起涂燕飞嫁衣被鲜血浸透的模样。

  迎亲队伍行至午门,鼓乐声中,富察氏的红盖头被玉如意挑起,露出一双秋水剪瞳。

  “妾身见过爷。”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腕间东珠手串轻响,“往后还请爷多多指教。”

  石飞扬握住她纤细的手,触到掌心薄茧——这是常年习字握笔留下的印记,倒与涂燕飞练剑的茧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忽有罡风自三丈外破空而来!若瑶本垂手立于宫娥队列,此刻陡然色变。十二名侍卫胸前血花爆开的瞬间,那道裹挟着腥风的黑影已掠过丹陛。

  田路光的“狂风刀法”迅捷如电,刀锋所至,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侍卫们的钢刀竟被震断!

  石飞扬揽住富察氏,迅速后退,明玉功护体,却见寒光已逼近咽喉三寸。

  “找死!”若瑶剑鞘轻弹,青锋出鞘,宛如龙吟。武当“追魂夺命剑”的七十二式连环刺出,剑尖直指田路光肋下“期门穴”。田路光瞳孔骤然收缩,刀势硬生生改变方向,两人兵器相撞,火星四溅。

  石飞扬趁机抱着富察氏疾退,却见富察氏虽面色苍白,指尖仍死死攥着嫁衣下摆——这份镇定,甚至胜过许多武将。

  “胡兄弟,撤!”田路光虚晃一刀,声音如裂帛。胡飞中从廊柱后暴起,“飞沙走石十三式”刀风裹着砂砾席卷而来。两名侍卫不及闪避,瞬间被削去半张面孔,脑浆混着血雨喷溅在红绸喜幔上。

  若瑶足尖轻点,“梯云纵”身法施展到极致,人如白鹤凌空,剑走偏锋直取胡飞中后心。

  胡飞中转身格挡,刀锋与剑刃相击,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他这才看清若瑶招式,惊怒交加:“你竟是武当弟子!”

  若瑶不答,玉腕轻抖,剑招化作“寒梅吐蕊”,剑尖幻出七朵剑花。

  田路光瞅准空隙,“狂风卷残云”的杀招再度劈出,刀气竟将地面青砖犁出三尺深的沟壑。

  若瑶剑光霍霍,与两人战作一团。她的“追魂夺命剑”本就刁钻狠辣,此刻施展开来,直如银蛇狂舞。

  田路光的“狂风刀法”虽刚猛,却在她连绵不绝的剑招下渐落下风;胡飞中的“飞沙走石十三式”扬起漫天沙尘,却被若瑶以“清风徐来”的剑招尽数荡开。

  “杀!护好宝亲王!”禁军统领暴喝。

  三百名带刀侍卫结成圆阵,将石飞扬等人护在中央。

  田路光见势不妙,从怀中掏出烟雾弹掷出。

  刹那间,浓烟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若瑶剑走游龙,在烟雾中左突右杀,但凡靠近的刺客,无不被她刺中穴道,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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