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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第506节

  唐晓澜望着吕四娘眼中亮起的微光,突然想起西湖初见时,她撑着油纸伞立在断桥残雪间的模样。那时他重伤垂死,是她用天山派的“大须弥心法”为他续了七日性命,却不知从那时起,他的命早已系在这女子身上。

  踏入天山派山门那日,掌门睿明禅师望着吕四娘隆起的小腹,拂尘重重击在青石上:“晓澜,你可知自己犯了天山派三大戒律?”

  唐晓澜单膝跪地,额头贴着冰凉的石阶:“弟子愿以百年禁足,换四娘母子平安。”

  吕四娘攥紧衣角,感动的泪水哗哗而下。

  春去秋来,吕四娘在天山养胎的日子里,唐晓澜每日寅时便在她窗外的梅树下练剑。他刻意将剑气收敛到极致,却总会用剑尖挑开窗棂,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她枕边。

  有时他会留下山中野果,或是连夜缝制的虎头靴,却从未敢叩响那扇门。

  孩子出生那日,天山飘起罕见的桃花雪。

  唐晓澜守在产房外,听着吕四娘撕心裂肺的哭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婴儿的啼哭响起时,他望着染红门槛的血水,突然想起那年断桥,她为他疗伤时滴落的血珠,也是这般刺目。然而次年开春,吕四娘却做出惊人之举。她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跪在沈在宽门前:“沈先生为护我母子,被朝廷鹰犬打成重伤。四娘虽无倾城之色,却愿以余生相报。”

  沈在宽颤抖着想要拒绝,却被她眼中的决绝逼退。

  唐晓澜握着天山剑的手青筋暴起,却只能远远望着红绸装点的竹屋。

  从此,他看见吕四娘为沈在宽煎药时鬓角滑落的碎发,看见她深夜抱着啼哭的孩子在庭院徘徊,看见她日复一日为沈在宽按摩萎缩的双腿。

  每当这时,唐哓澜便会在深山练剑,剑气劈开的雪浪能冲上百丈悬崖。

  岁月在天山的皑皑白雪中悄然流逝,唐晓澜的剑穗早已积满风霜,而他依然保持着每日在吕四娘窗外练剑的习惯。那看似随意挥洒的剑招,实则暗藏玄机,每一式都暗含着对她的守护之意。

  这日,乌云压顶,一场罕见的暴雪即将席卷天山。

  唐晓澜望着吕四娘的屋子,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他加快练剑的速度,剑气将周围的积雪纷纷震起,在空中形成一片雪幕。

  突然,屋内传来孩子的惊呼声,紧接着是吕四娘焦急的声音:“宽哥,你怎么了?”

  唐晓澜再也顾不得许多,施展轻功破门而入。

  只见沈在宽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黑血,显然是中了剧毒。

  吕四娘的孩子在一旁吓得大哭,她强作镇定,正准备运功为沈在宽逼毒。

  “别动!”唐晓澜大喝一声,快步上前,仔细查看沈在宽的症状,“这是西域‘噬心蛊’的毒,强行逼毒只会加速毒发。”

  吕四娘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这是唐晓澜从未见过的神情。

  “那……那该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唐晓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唯有天山雪莲配之以我的‘雪魄神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罢,他转身便要出门,却被吕四娘一把抓住衣袖。

  唐晓澜浑身一震,吕四娘的手很轻,却仿佛有千钧之力。

  “晓澜,危险……”她轻声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唤他的名字,唐晓澜的心猛地一颤,转过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放心,我定会带回雪莲。”

  天山之巅,狂风裹挟着暴雪,如无数利刃般割在唐晓澜脸上。

  他凭借着精湛的轻功,在陡峭的山壁上艰难攀爬。

  雪莲生长在最险峻的冰崖之上,周围布满了千年玄冰和随时可能崩塌的雪块。

  唐晓澜的双手被冰棱划破,鲜血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终于,他看到了那株在风雪中摇曳的天山雪莲。

  就在他伸手去摘的刹那,脚下的雪块突然松动,整个人向悬崖下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唐晓澜甩出腰间的软索,勾住一块凸起的岩石。

  他喘着粗气,望着手中的雪莲,眼中满是坚毅,“四娘,我不会让你失望。”

  当唐晓澜带着雪莲赶回时,沈在宽已陷入昏迷,气息微弱。吕四娘守在床边,眼中布满血丝。

  唐晓澜将雪莲递给她,说道:“你喂他服下,我运功助他驱毒。”说罢,他在沈在宽身后坐下,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缓缓输入“雪魄神功”的内力。

  屋内温度骤降,冰霜在墙壁上蔓延。唐晓澜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能感觉到,那“噬心蛊”的毒十分顽固,在不断侵蚀着沈在宽的经脉,同时也在反噬着自己的内力。但他咬着牙,丝毫没有放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他,为了四娘。

  不知过了多久,沈在宽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吐出一口黑血,悠悠转醒。吕四娘喜极而泣,转头看向唐晓澜,却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昏倒在地。

  “晓澜!”吕四娘惊呼一声,扑到唐晓澜身边。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到那双手的冰凉,心中一阵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泪水滴落在唐晓澜的手上。

  唐晓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竹屋中,吕四娘正守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自责。“你醒了!”吕四娘惊喜地说道,“感觉怎么样?”

  唐晓澜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无妨,休息几日便好。”

  吕四娘低下头,轻声说道:“这次多谢你,若不是你……”

  “不必多说,”唐晓澜打断她的话,“只要你安好,我做什么都值得。”

  吕四娘抬起头,望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此后的日子里,吕四娘每日悉心照料唐晓澜。

  两人相对而坐时,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沈在宽看在眼里,心中明白,而且,他与吕四娘也无夫妻之实。

  于是,他将吕四娘叫到身边,说道:“四娘,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唐兄弟对的情谊,天地可鉴。你不必再为了报恩,困在这一方天地……”

  吕四娘摇摇头,“宽哥,你莫要说这些话。”

  然而,沈在宽的话却在她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对唐晓澜的感情,真的只是感激吗?

  其实,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怀着雍正的骨肉,感觉不配天下武林的杰出剑客唐晓澜。

  但是,自己既然当众与沈在宽举行了简易婚礼,就得对这辈子负责。

  于是,吕四娘滴着泪水,抱起儿子,背起沈在宽,悄然离开天山,到邙山隐居,心里也决定,让儿子做一个平凡的人,普通的人。

  曾经潜入皇宫几年,她也知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不能让她的儿子,参与深宫争斗。

  而此刻,紫禁城里,石飞扬正跪在雍正病榻前,聆听帝王气若游丝的嘱托,余光瞥见富察氏立在屏风后,素白的衣襟被穿堂风掀起,宛若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曳的梨花。

  雍正的手指如枯枝般搭上他手腕,气若游丝:“朕……把这江山……交给你……”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声——富察氏的素白衣襟闪过,碎瓷片在青砖上溅出幽光。

  石飞扬叩首时,余光扫过殿内阴影。

  卫年华的离别钩藏在袖口,陈风的乌金大扇半遮面,白振的鹰爪在袖中蜷成钩状,苏赫巴鲁的雁翎刀虽未出鞘,却已在鞘内震出嗡嗡低鸣。

  这些陪他征战准噶尔和苗疆的亲信,此刻如临大敌,目光死死锁住屏风方向。

  “皇上殡天了!”随侍太监的哭号惊破殿宇。

  石飞扬起身,又望向龙榻,雍正的面容已覆上白帕。

  “传旨。”石飞扬的声音平静如深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着粘杆处封锁九门,凡三品以上官员未经宣召不得入宫。岳钟琪率西山锐健营拱卫泰陵,苏赫巴鲁提督九门兼领骁骑营,穆铁阿掌宫廷宿卫,陈风暂摄粘杆处日常事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卫年华随朕留守紫禁城,白振即刻清查宗人府弘皙一党。”

  卫年华领命时,石飞扬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宗人府地下密室第三根石柱,藏着当年隆科多私铸的龙袍。”

  粘杆处统领瞳孔骤缩,瞬间明白新君之意——弘皙若想谋反,这便是坐实罪名的铁证。

第364章龙阙谋机变挥铁血,英君镇危局靖乾坤

  腊月的罡风如万把钢锥,将太和殿檐角的铜铃撞出裂帛之音。

  石飞扬足蹬嵌玉皂靴,十二章纹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丹陛之下,苏赫巴鲁身披玄铁重铠,三千铁卫按十二地支列阵。这位驰骋沙场的虎将、现任九门提督,刻意将队伍编成十二队,每队二百五十人,暗合天子冕旒之数。

  他想想当初出征平叛准噶尔之前,他还瞧不起“弘历”,如今却获得“弘历”的重用,真是感慨万千,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新皇。

  当石飞扬踏上汉白玉阶时,听见甲胄碰撞声中夹杂着机括轻响——每队先锋的袖中,都藏着粘杆处特制的透骨钉。

  “恭请新皇即位!”礼部尚书的唱喏刺破长空。石飞扬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弘昼官服上的水渍尚未干透,这位以“荒唐”闻名的王爷昨夜想必在宗人府外跪了整宿。

  隆科多旧部阿克敦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却在与岳钟琪对视的刹那,如坠冰窟——老将眼中寒芒闪动,正是当年在苗疆战场上,虎头枪挑飞叛军首级时的狠厉。

  卫年华混在鸿胪寺官员中,蝉翼刀藏在广袖深处,刀刃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扇面上“正大光明”四字暗红如血——那是用蒙古王公的心头血写成。

  白振化作御林军副统领,腰间斩马刀寒光凛凛,刀鞘上的饕餮纹仿佛随时会择人而噬。

  传国玉玺奉上的瞬间,石飞扬的指尖触到玺底微凹处,那是康熙爷留下的血脉印记。

  恍惚间,雍正临终前的话语在耳畔回响:“这天下最可怕的不是刀刃,是人心。”

  他抬眼望向太和殿匾额,“正大光明”四字在风雪中忽明忽暗,恰似这朝堂之上变幻莫测的人心。

  登基礼成的钟声震落檐上积雪。石飞扬独自来到雍正灵前,棺椁上的九龙抬棺纹还带着新漆的气味。

  他掌心泛起冰晶,运起明玉功“冰魄寒狱”,丝丝寒气渗入木纹:“皇阿玛,您说帝王仁慈是江山的砒霜,可儿臣偏要让这仁慈,化作带刺的玫瑰。”

  卫年华如鬼魅般现身,附耳道:“主子,宗人府已清理完毕,弘皙供出三十四名同党,三名内阁学士赫然在列。”

  石飞扬袖中龙钩轻颤,钩身的幽蓝光芒骤然大盛:“名单烧了。给弘皙留全尸,以贝子礼葬。其余人……贬为庶民,流放宁古塔。”

  “主子!如此重罪,为何不……”卫年华惊问。

  石飞扬转身时,龙袍扫过烛台,火苗剧烈摇曳:“杀三十四人易,收天下心难。朕要让他们知道,新皇的刀,既能斩敌,亦能护臣。”

  粘杆处统领望着新君深邃如渊的眼眸,忽觉那里面藏着比苗疆蛊毒更可怕的东西——是能看透人心的锋铓。雪越下越大,苏赫巴鲁的骑兵踏过御花园的汉白玉桥,马蹄声惊起寒鸦无数。

  陈风递来的暖炉刻着“乾隆”二字,轻声道:“这年号取‘天道昌隆’之意,却也暗含‘乾纲独断,隆恩广被’。”石飞扬摩挲着暖炉,想起在苗疆战场与众人并肩杀敌的岁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倏然间,也忽然想起当初刚穿越到太湖边,陈风要杀他的情景。

  不过,时过境迁,陈风已经成为他的心腹死士。

  白振从檐角跃下,玄衣上落满雪花:“内廷搜出十七处密道,景仁宫井中捞出三具尸体,正是弘晳的死士。”话音未落,穆铁阿的巡查队已押着几名形迹可疑的太监走过长廊,铁链拖在青砖上发出刺耳声响。

  石飞扬站在乾清宫前,望着漫天飞雪。

  远处,岳钟琪的军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那上面的“岳”字被鲜血染得深沉。

  他握紧腰间龙钩,钩身的“戒急用忍”四字硌得掌心生疼。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帝王之路,便是要在血与火中,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王道——既要雷霆手段,也要菩萨心肠,如此,方能坐稳这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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