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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新股东 第153节

  三是什么都搞不好,要么出售给中外企业,要么干脆只能破产,我估计呀,最后国内的电视机厂应该只有几个品牌,其他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样做,地方经济的稳定性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是呀,企业激烈竞争的同时,地方也在激烈竞争,你们上海现在电器虽然第一,但广东进步非常快,而北京市一直想推动高创电器进入生产领域,你们呀,任重而道远呀!”

  彭雪枫倒吸了一口气,他虽然对谷雨所说有一定的理解,但此前在山东任职,因为山东工业相当比较初级,还不太明显,现在到了上海之后,立刻就感觉到巨大的竞争压力。

  上海纺织工业成本过高,快扛不住不得不主动搬迁,上海的钢铁、石化、机械等等又被划走,汽车又没有起来,而上海看家的电器工业本来就面临着广东的激烈竞争,而高创电器的新彩电一问世,就把国内外的彩电厂商打懵逼了,总不能一直靠造船和电气吧……

  当然了,谷雨来到上海,自然要问一问上海对二代公子们的整顿,彭雪枫脾气火爆,眼睛里揉不得傻子,在这一次整顿中,也比较凶狠,一连干掉了不少人。

  而上海上下也挺配合,并没有人敢造次,这跟谷景生即将接班有关系,他们前途无量,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可能对着干,再说了,这些年也确实受了不少气,乘机打掉一些人出口气,谁他娘的愿意低三下四,把这些人和他们的老子掀翻,他们才有未来嘛!

  谷雨对上海的整顿挺满意,不过当彭雪枫请求与他单独见面,交谈中涉及到上海一些问题,但当彭雪枫同志谈起晋商,还隐隐点出不少人与薄一波的关系过于密切时,谷雨微微皱眉。

  与前世不同,这一世因为环太党起家的原因,晋商力量得到了不少的保持,加之江浙买办集团虽然遭到了严厉打击,但还是有不少人存在,所以谷雨有意扶持晋商,几任上海一把手都是山西人,在这些人的推动下,晋商在上海滩有了不小的发展。

  薄一波与晋商有些联系,谷雨是知道的,背后也有谷雨的支持,薄一波的小舅子应该有一些事情,但与薄一波的关系并不会太深,他要搞钱也不是这一点搞,而且是亲自搞,他没这么傻。

  他虽然同意了调查,但到底走到哪一步,他还没有确定,不过现在看来其他同志并不这么想,顾彭两人应该有了默契,或许还有更多的人,都想拿下薄一波!

  这个薄一波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应该不至于,他或许有这个心思,但未必有这个能力,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干?

  谷景生这样做,谷雨可以理解,饶漱石、刘天章、黎玉和薄一波四人在党务系统树大根深,对谷景生影响很大,前两者都是常委退休,黎玉享受常委待遇退休,这三人都啃不动,薄一波看起来就是软柿子。

  李侯顾三人都是山西人,而这一世的山西与前世的山东比较类似,出了大批的干部,李顾两人因为工作的原因,与山西干部接触不多,而薄一波则恰恰相反,他是太原解放后第一任市委枢机,后来又担任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很多山西干部走了他的路子,影响力巨大。

  基于这两点,谷景生要想在党务系统站稳脚跟,收拾薄一波就成了必选项,而谷雨为了扶持谷景生,也允许谷景生调查,但这本质上是北方系内部的争斗,谷雨自然不希望彭雪枫跳出来,他不愿意此事闹大。

  虽然谷雨对红三出身的干部很重视,也知道他们大都比较正直,但红三的同志都是拿枪的,是党内一个小诸侯,凝聚力非常强,这是任何一个核心领导人不可忽视的。

  谷雨重用红三的干部不假,但也有限制,哪怕是彭德怀同志,也别想进常委会,其他人都不要想了,而在下面,红三的老部队虽然保留着,但红三出身的将领们又不少人被安排退役,面子给得足足的,但该消藩还是得消藩,只不过温情脉脉一些。

  所以当彭雪枫说起薄一波的事情,谷雨自然有些敏感,怀疑他的用意,他不置可否,并没有明确表态,一切看证据,路都是自己走的,若是薄一波真得被抓住了真凭实据,那也没办法,不管谷雨心里怎么想,若是薄一波真有原则问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哪怕薄一波不行了,年青一代的党务工作者郭子华、王者俊(两人背后饶漱石)、习仲勋(背后是刘天章、黎玉)、张劲夫、都已经起来了,谷雨也并不太在意。

  但前提是薄一波真有问题,如果仅仅是他小舅子依靠他的影响力乱来,那是另外一回事,因为党内这样的情况太多,谷雨不可能彻底毁掉他的政治前途。

  彭雪枫看得出谷雨有些犹豫,不过他还是要说,首先是薄一波确实搞得不怎么样,他在南洋省干得不怎么样不说,对彭雪枫的旧部也不客气,彭雪枫很不舒服

  而且此人比较让人讨厌的是,他在担任上海一把手期间,很是安排了这些人,他和这些人有这样那样的联系,还为了这些人的发展,给彭雪枫打电话。

  还有他的小舅子与一些在上海发展的山西商人多多少少有些事情,下面的干部反应上来,彭雪枫自然很不爽,偏偏薄一波在党务系统经营多年,影响力不少,又不好得罪。

  所以当谷景生与他接触时,彭雪枫立刻站队谷景生一边,彭雪枫要清理薄一波在上海的影响力,彭雪枫要清理他在上海党务系统的影响力,谁让他露出了颓势,自然要对他动手。

  彭雪枫与谷景生一拍即合,还有一个原因,下一届谷雨退休,围绕着他退休后第一届领导班子的竞争非常激烈,红三一系虽然实力强大,但一直没人进入到常委会,红三一系的干部想打破这个怪圈,邓萍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谷景生与邓萍关系不错,也不反对邓萍进入常委会,彭雪枫琢磨,谷雨对邓萍同志很信任,只要党内同志支持,他这一关也好过……

  上海考察完之后,谷雨紧接着来到了浙江杭州,此时浙江省委第一枢机是辽宁人李蔚昌,他今年53岁,在九一八后在北平燕京大学入党,随后进入抗院一期培训。

  其后与很多抗院出身的同志一样在基层担任工作队长,搞土改,然后担任县委枢机搞八政四事,抗战前夕从山西南调四川,一步步做到了成都市长,然后出川担任福建副省长、副枢机,后又调到热河担任省长,十一大之后,成为浙江省委第一枢机。

  李蔚昌的发展与绝大部分抗院一二期出身的干部比较类似,从基层起来一步一个脚印进入到地方高层,进入到一定级别之后,被调动到异地,脱离他们熟悉的干部系统。

  这里面干得出色的担任省长、枢机,表现中规中矩,谷雨影响不深的一般是副省级干部或者地市一级,能够担任省委枢机已经差不多是巅峰了。

  往上也不是说没有希望,而是门槛比较高,不仅要能力出众,背后也要有人推动,李蔚昌在这个年龄担任浙江一把手,自然后面有人,他与饶漱石、薄一波和黎玉关系都不错,在其仕途最关键的时刻,都是黎玉在推动,可以认为是黎玉培养的下一代干部。

  李蔚昌今年53岁,不上不下,若是自己表现好,运气也不错,下一届进入中央是有可能的,毕竟五年之后的换届属于大换届,一大批年青人都会获得机会,他的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与前世比较类似,此时浙江的民营经济从零开始,已经有了不小的发展,不过问题也不小,浙江的民营经济还处在发展的初期,企业规模不大,各种污染比较厉害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而与前世不同的是,这一世的国有企业战斗力要强得多,又有九州日本和华侨企业竞争,所以浙江想和前世一样大红大紫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谷雨考察了杭州附近两家规模不小的民营企业,一个是搞汽配,一个搞低压开关,两家的商品都已经卖到了美欧,不过谷雨没关注这个,反正走的是低价路线,产品档次也不怎么样。

  这个时代的民企大多是抗战期间完成了初步的积累,而到了战后初期,解放军从东欧和日本搞来了无数人才、设备和技术资料,这些东西除了搞出了一大堆国有企业以外,也以低廉的价格连同设备资料一起出售给国内的民营企业。

  依靠这份战争红利,一大批民企顺利起家,然后一步步做大,这个过程中,因为对中央政策,各地把握多有不同,自然有一些民企在股份化改造中出乱子。

  不过这些年最大的麻烦还是原料供应不足,大大小小的企业争夺原料,有关系的囤积居奇,直接影响到一些重点国企和重点项目的发展,国家不干了,一巴掌派下来,搞囤积居奇的被打掉了一批,搞贿赂的名气也被打掉了一些,但往往没过两年又要出问题,国家再打,反反复复的出事。

  虽然谷雨做事还算讲究,并没有搞歧视,但负责执行的干部可就没那么注意脸面了,这个过程中,有相当数量的民企出事,也有一大堆类似于薄一波妻弟那样的人发家……

  等进入到六十年代,随着中国基础原料供应越来越多,这一块的问题已经少了一些,而经过这些年的种种斗法,上上下下也就民企的发展逐步达成了一致,不分国企和民企,谁搞得好就扶持好。

  扶持的过程中,搞得好的民企要有国字号投资公司的股份,国家可以不管,但要享受民企的发展红利;而那些搞得好的竞争性国企,为了提升活力,也要引入有实力的民企搞混改,以增加灵活度。

  此时此刻,这两家民企既有国字号投资公司的股份,也有地方的股份,此时企业发展得好,不仅带来了税收、就业,也有不少分红,所以虽然内部有这样那样的争斗,但总体还处在蜜月期……

  考察了两家民企,谷雨考察了西湖,

  此时中国的发展水平并不高,旅游也才刚刚兴起,不过谷雨对旅游问题相当重视,他告诉浙江和杭州的党政干部既要有长远的眼光,又要因地制宜发展,不是所有地方都千篇一律的搞工业,搞工业还非要搞钢铁石化,没这么一回事。

  当年他就禁止北京搞大工业,又把北京新城的主干道修得特别宽敞就是因为北京人口必然越来越多,而且和杭州一样,都不适合搞大工业。

  中国是大政府,首都必然聚集了无数人,未来一千万,两千万是必然的,又有一大堆外国使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环境很重要,北京的环境本来就不好,若还有那种污染大的企业,叫这么多人怎么待?

  而且一个大型钢铁厂动辄十几万,再加上配套企业,顷刻间就是一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城市,若是钢铁、石化、汽车这样拥有庞大的产业链的产业集群凑在一起,北京的交通岂不是更堵?

  说完北京,他又说起了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西湖周边有大量的人文景点,群众都知道,但凡有条件都想过来看一看。

  这些都是苏杭最大的本钱,你们发展工业的时候,一定不能动摇这些本钱,比如污染水体的印染业,你们就一定要控制发展,若是西湖还有钱塘江都臭烘烘的,谁愿意过来看?

  现在老百姓出来旅游的不多,但必须清楚,随着民航业的发展,欧美普通群众开始了到处旅游,很多华侨条件也很不错,你们可以吸引这些人过来旅游,而且随着国家的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西湖会越来越拥挤,来的人必然越来越多!

  谷雨要求杭州创建起西湖风景区管委会,风景区建设好,道路、宾馆、餐厅、茶楼、购物场所这些配套都要搞好,要有民族特色,城市建筑物也不要千篇一律。

  他还要求杭州利用各种方式大胆的宣传,不仅要在国内的广播电视上做宣传,也可以尝试到华人多的国外宣传,其他诸如拍电影,承办各种展会比赛,都要尝试,一定要重视旅游业的发展!

  谷雨又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部队疗养院说事,西湖周边有一些部队同志在疗养,他们为革命做出了牺牲,在杭州养老是应该的,但西湖风景区属于人民的财产,不要你占一块,我占一块,不让人民进来。

  除了灵隐寺这些地方可以收费以外,绝大部分地方不要收费,要让人民高高兴兴的玩,不要到处都是封闭式的疗养院,群众看到怎么想?部队医院也要对群众开放,没有群众,哪有人民军队的今天?不能日子过好了,就忘了群众!

  若是有人觉得吵闹,可以换到西湖周边群山附近吧,为什么一定要占住西湖不走?有功劳不假,但有功劳也不代表有特权,要大胆的清理,你们清理不动,我来给你们帮忙!

  说到这里,谷雨又看向李蔚昌等浙江省市领导,“我听说有一些干部子弟在浙江很不安分,胡作非为的不再少数,但你们抓的人并不多,这是为什么呀?”

  李蔚昌立刻就紧张起来,他连忙解释了一番,他们已经收集了不少人的问题,正在调查中,接下来就会启动更大规模的抓捕。

  谷雨自然也明白李蔚昌的小心思,他点破之后,也就没再继续,李蔚昌在30年代初期刚刚参加革命,影响力不够,做事有些束手束脚,观察上面的风向是必然的,现在谷雨当面要求加强打击力度,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在考察了杭州之后,谷雨乘坐的专列沿着浙赣铁路来到了江西南昌,然后改乘汽车前往赣南,他准备好好看一看这个革命老区现在的情况,有些东西不亲眼看一看,他不放心……

  而此时此刻的谷雨并不知道,在一连串调查之后,已经确定了好几条与薄一波的亲信下属有关的问题,中央监委负责调查的同志觉得有必要进入到短兵相接这一步,向中央监委副枢机罗瑞卿同志报告。

  罗瑞卿同志看到之后,相当犹豫,想了想,拿着报告去见谷景生同志,谷景生同志翻开看了一会,然后在那份报告中画了一个圈,罗瑞卿同志寻即下令抓人!

第149章 上山

  罗瑞卿也是老江湖了,他作为中央监委常务副枢机,这些年也抓过不少人,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复杂,他既激动,这是现任的中央局委员,在党内影响力虽然不如最顶尖的几位,其他任何人也不敢说能够压住薄一波。

  为什么,看看薄一波显赫的过往就知道了,四路军最早的四大政委,中国环太党第一个工业城市的一把手,河南省委枢机、中组部常务副部长、中办主任、北京和上海的一把手。

  虽然上一届薄一波走了背字,被降职为中央局候补委员,但他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强,而且党内同志普遍认为这是谷枢机薄惩他,他还是会如同饶漱石一样进入中央局常委会,他有这个实力!

  所以罗瑞卿感到极度震惊,谷景生同志竟然没有任何犹豫,似乎他要拿下的是一个普通的干部,他到底哪来的底气,这可是谷雨同志最信任的高级干部!

  虽然谷雨同志为了谷景生同志顺利接班,直接断了黎玉同志的前途,但也有补偿,所以罗瑞卿一直以为谷景生同志会和李强同志那样低调,但谁也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做。

  罗瑞卿自然清楚谷景生同志在立威,但还没有上位就立威,这是不是太急了?虽然本能的觉得谷景生有些着急,但这件事也体现了谷景生的性格,这绝对是一个狠角色,昆仑省发生的一切并不奇怪……

  哪怕罗瑞卿是酷吏出身,他也不希望头顶上的人是狠角色,虽然毛泽东同志让他读书,他读不下去,也没那个时候,但酷吏列传他自然看过,他也知道历代酷吏的下场。

  虽然现在要好不少,此前几任酷吏虽然进不了常委会,但都能安稳退休,不过那是谷雨同志,他确实宽厚,但这一位可就不一定了,还没上台就琢磨着拿资深中央局委员动手,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

  就算谷景生也是宽厚人,他这么干,谷枢机真得能够容下他吗?若是和谷景生关系太密切了,谷枢机或许不会拿谷景生怎么样,但若是杀鸡儆猴呢?

  罗瑞卿同志明年就要六十岁了,这一任结束除非进入常委会,要不然就要退休,但随着社会主义试点区的失败,毛泽东同志的影响力下降了不少,罗瑞卿同志地位又不够,很难作为南方苏区同志的代表,他原先还想靠拢谷景生同志,争取冲一冲,但现在看来不能太着急……

  在签字时,谷景生同志注意到罗瑞卿看了他两眼,谷景生当然明白罗瑞卿的心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甚至有可能引发极大的反噬,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既然谷枢机让他接班,那他就要做事,而在做事前,他必须摸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施展空间,用薄一波来试探再合适不过了!

  他和薄一波同志之间是同乡,并没有私人矛盾,过往甚至关系还不错,不过他和薄一波同志的政治风格并不相同,在残酷的昆仑省锻炼后,他的性格变得更加刚强,而薄一波同志则恰恰相反,或许是担任协调的角色多了,他变得越来越柔和。

  不同人有不同的政治风格也没什么,关键是薄一波同志长期在党务系统工作,谷景生同志认为他这种柔和的性格对党务系统的影响很坏,必须要清理一番,若是大家都和他一样想着做好人,难不成让谷雨同志作坏人吗?

  党的领袖是谷雨同志,而谷雨同志鉴于钢铁的教训,又需要团结其他同志,就需要一个作风强悍的第二枢机作为补充,这一点谷雨同志一直都有认识,所以饶漱石同志长期负责党务工作,等到饶漱石同志担任中央监委枢机后,黎玉同志担任中组部长,他也是类似的性格。

  现在他是负责党务的第二枢机,他也必须具有同饶漱石、黎玉两同志相同的风格,如此才能更好的辅佐谷雨同志,即便未来谷雨同志退休了,他还是党实际上的一把手,他必须摆正立场,他必须继续强硬。

  又因为谷雨同志要退休,为了更好的完成党内交接,就必须杀鸡儆猴,选择南方苏区出身的同志容易引发党内地震,只能选择北方系统出身的同志,再没有比薄一波同志更合适的……

  谷景生同志也不指望把薄一波同志彻底打倒,但只要重创他的影响力,让中央和地方负责党务的领导同志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就够了!从严治党从来都不应该是一句口号,必须是实实在在的行动,这就要求从党的高层做始!

  促使谷景生同志发动进攻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新一轮经济改革的需要,过去二十年中国经济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并不是没有问题。

  目前很多行业已经从卖方市场变成了买方市场,激烈的市场竞争下,相当一部分地方国有企业已经扛不住了,连上海都在进行纺织业大改革,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谷景生同志长期在昆仑省工作,对本土情况不太熟悉,所以调回本土后,他非常注意调查研究,他就发现市县两级的中小国企管理十分混乱,各种贪污裙带层出不穷,这些国企竞争力不行,亏损越来越大是必然的。

  而党内负责经济的同志对此也都没有太好的办法,谷雨同志的态度也比较清晰,国家要帮助好企业发展,那些落后企业已经完成了解决物资短缺的任务,也该功成身退了,这些企业应该关停并转卖,而地方政府要向服务型政府转变。

  这样的操作方式意味着地方干部们拥有对大批地方国企的处置权,一些心怀不轨的干部一定会乘机浑水摸鱼,所以要想很好的完成改革,让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而不是出现大量流失,这就必须严格治党,一定要防范内外勾结,他选择薄一波和邓小平两人敲打,也跟这一点有很大的关系……

  思考了一会,谷景生同志找来了中央候补书记、中办常务副主任曹元海同志,让他联系谷雨同志做一番汇报,曹元海微微沉默,“顾枢机,一旦踏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您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若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噬,那就不好了!”

  “我已经签字了!”

  “那您最好去见一见段旷两位元帅,向他们解释一下!”

  薄一波曾经担任过两位元帅的政委,与他们相处得不错,若是两位元帅跑出来求情,谷雨同志很可能会动摇,这一点谷景生也考虑过,他笑着说道,“两位元帅都是通情达理的同志,你不用担心!”

  曹元海有些无奈,自从谷景生同志提议他调任现在的位置,他已经和谷景生同志绑定在一起,既然谷景生同志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也无可奈何。

  谷景生同志接着问道,“那辆车找到没?”

  “公安部的同志已经找到了六辆可能有嫌疑的车,但都发现没什么问题!”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车?”

  “每到夜晚,送货的车子就会比较多!”

  “绝不能松懈,再仔细查一查,北京的军车也要仔细查一查,每一辆都要查清楚!”

  “应该不至于吧!”

  “我也不希望有这个问题,但你我的过往经历告诉我们,小心无大错!”

  曹元海点点头,想了想提议道,“有一些老同志,他们身边有跟随多年的警卫员旧部,或许也应该查一查!”

  “确实应该查,就算没有问题,其中联系密切的也要想办法调离,打破带有封建性质的人身依附关系,是中央长期坚持的基本原则!”

  曹元海同志按照谷景生同志的要求开始调整,一一打电话后,又和跟随谷雨前往南方考察的中办主任王者俊同志联系,到了晚间,他又给安徽省委第一枢机李锡文打了一个电话,作为中办常务副主任,与地方领导干部联系是他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两人又曾经是上下级关系,更是联系频繁。

  交谈一开始,两人就谈起了谷牧同志长子的调查结果,毕竟是老战友,李锡文想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曹元海同志微微摇头,“具体情况你就不要问了,反正很不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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