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186节
“但美国有权决定给谁,不给谁!”
谷雨听完笑着摇摇头,“贵国对苏俄、中国这样的国家总容易产生误解,觉得与最高领导人说一声,很多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但这事实上不可能,苏中这样的国家发展到今天,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稳固的体系,领导人的影响力看起来无所不至,但事实上,能影响到首都附近就不错了。
不仅仅苏中如此,美国同样如此,很多人以为美国政府可以决定这个那个,但事实上,美国政府能决定的东西同样很有限,以国际贸易而言,美国政府可以打着国家安全的理由堵住一些贸易,但不可能堵塞所有的贸易,市场这一双无形的大手才是最后的决定者!”
谷雨显得老神在在,尼克松或者说尼克松背后的利益集团想用一些问题做筹码,逼迫中国妥协,谷雨却不买账,你能堵住一些,你能堵住全部吗?
想把产业转移出去,你们又不是老毛子,搞计划分配,你选择了搞市场竞争,就必须按照市场经济资源最佳调配的规律来,想什么都如美国的愿是不现实的!
在谷雨的前世,美国从来没有想过把中高端产业转移到中国,给中国的分工就是最烂的一等,但事实却是中国筑巢引凤,通过强有力的市场竞争,通过积极拥抱国际市场,把越来越多的国际资本引入中国,带动了工业的腾飞。
在这个过程中,国际资本确实帮了不少忙,这不是美国的意愿,而是资本逐利的必然选择,不这么干的企业,都会被市场教做人,日本那些电子电器企业,为什么一步步不行了,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国际化,总想着控制整个产业链,但这不符合国际资本优化配置的理念,自然要被收拾。
虽然后来美国搞起了逆国际化,但中国企业大势已成,美国已经挡不住了,前世尚且如此,这一世谷雨根本不担心,美国搞产业转移,不是美国心里想,是美国越来也不适合产业资本的发展,国际竞争不过,不得不为。
相比于前世,这一世美国更没有选择,西欧是竞争者,东欧是苏俄羽翼下,非洲还没有开发,中东和南亚危机重重,拉美现在有古巴大兄弟在老革命,美国扑灭革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搞产业转移?
美国唯一的希望就是东亚,可菲律宾烂泥扶不上墙,东南亚大部分是中国的势力范围,本州日本也在中国的眼皮子底下,只是现在的中国不愿意闹腾,只要一闹腾,资本就跑……
现在这种局面,就是中美在相互较劲,美国觉得你潜力这么大,让你进来,风险实在太大,你要阉割自己,谷雨觉得美国是死鸭子嘴硬,你要想维持这么大的摊子,你就必须把中国请进来,竟然想让中国自掏腰包,跪着进门,你的脸还真够大的!
通过这一次的试探,谷雨看清楚了,美国,或者说尼克松所代表的美国保守派势力到现在还没有看清形势,不明白中国在这场国际竞争中举足轻重的作用。
既然不明白,那就不着急,等到美国吃够了苦头自然会妥协,所谓攘外必先安内,首先要解决内部的问题,就在尼克松走后,四月份的中央经济情况通报会召开。
按照惯例,谷雨并没有出席,而是由李强主持,当着诸多部委头头的面,冀朝鼎和项南进行了一连串批评,要求防止经济过热,会场立刻炸了锅,各路人马围绕着未来的经济局势和发展,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一个个都说本省的经济没问题,不存在过热现象,哪怕与会的总理李强苦口婆心劝说也不行,谷雨默默看着,然后对身边的老同志毛泽民说道,“还是老样子,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们在都这样,我们退下来,还不得翻天!”
“GNP出干部,要提拔,就要有成绩,有这么个指挥棒在,地方就有大发展的冲动,他们倒也不一定对哪一位同志有意见!”
“不这样做,干部不卖力;这样干,又容易过热!”谷雨笑着摇摇头,“只能凶狠的整顿一番,等到潮水退下去,谁的屁股露出来,我就收拾谁,这会大家也无话可说!”
“大整顿之后,经济增长会慢下来,一些老同志又会坐不住!”
“我能吃得消!”
“你能吃得消,不代表下一届领导同志吃得消,等到十年之后,新一轮整顿,景生同志未必有你的决心,这种事情一把手的坚定态度很关键!”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先顾眼前吧!”
既然软话不听,那就来硬的,在谷雨的强硬支持下,4月24日,国家金融工委、中央银行和银保监委召开全国银行工作会议,制定了一连串规定,严厉整顿金融秩序。
4月27日,中央大型企业工委也召开会议,对国有大型企业提出了一系列监管要求,明确要求各家企业降低负债率,收拾各种不相关业务。
而在月底的中央局全体会议上,谷雨发表了一番重要讲话,明确告诉大家,中国加入关贸总协定的时间表极可能推迟,在此之前,不能对外部市场的扩张太过盲目自信,要留下足够的后手,以应对可能出现的种种经济危机。
“宁愿经济发展的速度慢一些,稳一些,也不能和心电图一样上蹿下跳,那样做必然会产生一大堆后遗症,这个道理,自建国之初我都在讲,但无论怎么讲,问题还是重复的犯!
现在看来,这是发展模式的问题,骨子里带来的,很难根治,那么只能间隔一段时间做一个整顿,治治标,但现在是不是到治标的时候,很多同志有看法!
有看法可以理解,先执行,若是执行过程中,发现问题不明显,再调整也来得及,无论如何,我不能把问题留给下一届领导同志,今明两年整顿,后年恢复正常,安安心心召开十二大,完成政权的移交,这样稳,我求得就是稳!”
说到这里,谷雨站起来,整理好文件,“还有不理解的?没有,那就散会!”
说完,他拿着文件扬长而去,有些同志看着他的身影,又看了看坐在主席台上的谷景生,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谷雨为什么就谷景生这么好。
现在整顿,本来积极向上的发展势头被打乱,肯定有不少怨气,谷书记背了锅,等到谷景生上台,又处在新一轮周期可以爆发新一轮增长,自然位置稳得很,难道真的就没办法吗?
第178章 风浪中的南通
一大早,南通市长李思明就接到了一个让他头疼的电话,就在刚刚,市政府控股的第三建筑公司老总李峰风打来了电话,他们搞不到银行贷款,现金流十分紧张,已经扛不住了,请求市里的援助,要不然市三建承建的轻纺公司宿舍楼项目就将不得不停工。
李思明皱着眉头,“宿舍楼项目绝不能停,必须按时完工,这关系到承接上海轻纺企业的重任,越快越好,市里彭书记、郭市长已经催了好几次,绝不能停下来!”
“李市长,不是我们想停,是真的扛不住了,现在我们在外地好几个项目完工了收不到钱,本地的项目也拖延,现在我们也拖延了各个材料厂的钱,我们账上那点钱还要优先发农民工工资,我们少了谁,也不敢少了他们,要不然一大堆退伍的老战士就会围堵公司大楼!”
“半个小时后,我在市政府等你!”
半个小时后,在南通市政府一场紧急会议迅速召开,李峰风仔细汇报了情况,实际上不汇报,李思明也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早已经不是三建一家的问题。
中央觉得经济过热,收紧了信贷,对银行表外资金和各种拆借进行集中清理,各家银行都在不断回收贷款,很多项目一下子就卡住了。
中央这一手对建筑行业的打击格外大,虽然目前的建筑项目肯定能赚到钱,但没有哪一个项目是钱全部到位了才开工,基本上是有个十块钱,就敢上一百块钱的项目。
除了银行贷款以外,各个建筑公司都需要垫资,这个垫资,那个垫资,市建筑公司就必须有大量融资,现在银行抽贷,如同釜底抽薪,建筑公司立刻扛不住了,影响的不仅仅是纺织公司的宿舍楼项目,还有很多上游行业。
不仅仅银行抽贷,那些具有较强议价权的企业,比如钢铁厂、水泥厂立刻改变了付款条件,以前缴纳一部分定金,其他拿着票据兑付就可以,现在不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尤其是宝钢,已经是江南省的下属公司,自然那不买上海的账,亲兄弟没算账……
顷刻之间,各地本来欣欣向荣的经济形势就乱了套,大家都想尽一切办法搞钱解决资金周转问题,过去也有经济过热,国家收紧贷款事情,不过一般来说,各个金融机构不会搞的太离谱,总要放出一些资金。
但出人意料的是,中央金融工委和大型企业工委态度极其强硬,前者卡着贷款,后者卡着下属核心企业的原材料付款条件,要坚决降低负债率,这下子地方一下子麻爪了。
南通的情况非常特殊,上海的轻工企业的生产成本越来越高,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上海轻工企业被安排到南通,这就需要营建大批工厂厂房和宿舍等等,南通不仅搞四通一平,还要提供一些配套。
虽然一些项目已经建成投产,但大部分企业还在建设当中,所以这两年南通的财政极其紧张,南通市各个国有、民营建筑公司资金链都崩得紧紧的,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建筑系统第一个出事一点都不奇怪,这个时候最怕的是出现连锁效应,必须相处办法。
常务副市长老钱负责管账,这段时间,他想尽办法周转,不过现在他也没办法了,账上也不能说没钱,但教育和水利经费专款专用,监委一直盯着不放,这块钱不能动。
党政机关的工资、奖金,离退休老干部的医疗费用,这些钱若是拖延,马上就会有一大堆议论,一个不小心年底的人大会议就会冒出一大堆人指责……
下面一个个人不断的诉苦,李思明本来烦躁的心情反而慢慢平静下来,现在已经坏成了这个样子,光烦躁也没用,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我们那些项目只要落地,就能赚到钱,为什么银行也要卡贷款,这是中央领导都关心的事情,跟他们好好说一说重要性!”
“哪个项目不重要?哪个项目背后没有这个领导,那个领导?银行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其他的口子要不要开?”
“我这几天就围着银行转,几大银行的头头现在紧张的很,他们要是不能在限期内,把钱收上来,他们的乌纱帽就要掉!”
“银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用钱的时候,他们收贷;钱不紧张的时候,他们千方百计的放贷款!”
“不要说这些东西,还是想想看怎么办吧!”
“市长,现在只要搞来一笔钱,很多问题就好解决了,任市长那边……”
“我昨天给任市长打过电话了,他答应给我们解决一些钱,轻工基地主项目的资金能够保证,但宿舍项目等等配套需要我们想办法。
同志们,就算能搞到一些钱,什么时候到账,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求市里,还是要立足自身,大家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市长,您和香港那边关系挺好……”
“我已经定好行程,后天去香港,争取从华侨那里搞到一些钱,但华侨是什么条件,我也不敢肯定,我们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这么说,现在只能卖股份了!”
“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买市属国企的股份!”
负责国资委的工业副市长老刘立刻反对,“就算要卖,也不能这个时候卖,卖不上价钱的!”
“已经确权的乡镇企业股份能不能卖?”
“卖倒是可以卖,但这些乡镇企业股份大多在下面的县乡!”
“可以拆借一部分!”
“哪有这么容易,我们都搞不到贷款,那些个乡镇企业,更加搞不到贷款,就算把股份卖给他们,他们也没钱的!”
“其他金融机构呢?上海信托倒是有不少钱!”
“那是以前,现在上海信托的日子也很难过!”
大家伙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可怎么讨论都讨论不出一个办法,坐在首位的李思明的大脑也在急速运转中,目前这种局面是中央有意促成的,就是要逼着地方不要乱花钱,要留有一些余力,南通肯定要放掉一些项目,把宝贵的弹药用在最关键的项目,也就是轻工基地的建设,其他问题再说。
不过这里面也有麻烦,他是二把手,不是一把手,有些事很难做主,比如一把手市委常委、丁书记搞的商贸城项目,丁书记非常在意,投了很多钱。
南通作为轻纺中心,本来就有叠石桥轻纺城,丁书记觉得叠石桥轻纺城破破烂烂,一上任就通过市委常委会讨论决定上一个商贸城,准备把本地的国有和民营轻纺类企业都搬过去。
这个想法是好的,但他的摊子搞的太大,又要搞广场,又要修路,到现在轻纺城还没有盖好,现在银行抽紧信贷,他还在加强投入,要求市里如期解决资金问题,搞的他这个市长非常难做……
考虑再三,李思明决定让商贸城等一些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项目和道路停工,同时压缩不必要的支出,再做一些拆借,除老干部以外的工资缓发、迟发,把资金集中起来,一定要完成轻纺基地配套体系建设,越早完成上海各个项目的迁徙,形成生产,等有了税收后,南通经济才能真正宽松。
不过其他项目还好说,商贸城如果停工,丁书记肯定不满意,必须先和他沟通一番,丁书记是市委常委,他应该清楚什么问题能拖延,就是轻工基地建设不能拖延,这是中央领导关注的项目,他如果都不清楚,他也做不到上海市委常委。
当然了,这样干之后,两人的矛盾可能会加深,以后的工作也会越来越不好开展,但李思明已经顾不上了,过去日子好过时,还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日子不好过,有些小心思,就不能再纵容了!
虽然两个人搭班子,但丁书记是上海市委常委,比李思明高了整整一级,又是经历过抗战,做过部队政治工作的同志,哪怕李思明前途无量,也得规规矩矩,两人的资历差得太多了。
而从实际利益上,李思明也犯不着与丁书记产生矛盾,丁书记今年57岁,做完了这一任就要退居二线,他没有任何理由得罪一位即将退休的同志,所以自上任以来,李思明就摆正了立场,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二把手,做好执行的角色,哪怕丁书记动不动插手市长的本职工作,他也强忍着。
李思明虽然出身贫寒,但后面也有人,不过他有自己的难处,这一届南通市长是他第一次实实在在做地方工作,不管在新苏州当移民点头头,还是前往边疆地区做县长,大多都不是很正轨,也没那么多繁复的党政工作。
等到担任中宣部社工局局长位置,他的主要精力也是考察地方,也没有在机关下多少工作,所以他担任南通市长一开始很不适应,当一个市长怎么有开不完的会议,处理不完的事情?
南通的新领导班子大多是上海调过来的,很多人傲得很,瞧不上他,还有一些人嘲笑说他讲话太通俗了,官话套话都不会说,不愧是一个读书不多的半文盲,就这样,还不愿意用秘书,总是自己写稿子,真是丑人多作怪。
虽然被人讽刺,但李思明还是坚持自己写稿子,带过兵,打过仗的他又格外讨厌各种繁文缛节,充满着不知所谓用词的讲话稿,他的讲话稿总是很简单,一针见血,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在说什么,毕竟李思明这也是一种风格。
面对困境,李思明把工作进行了分工,事务性的工作交给下面的常务副市长和副市长们、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们,遇到有一定争议的项目,多请示市委。
对各项人事安排,他采取多听多看少发言的方式,基本掺和干部任命;对市长主管的重大项目和重大资金支出,他同样不轻易拍板,而是仔细揣摩,然后带着项目考察。
他每周最起码拿出两天,在南通各地做调研,用三个月时间把整个南通跑遍了,哪怕是别的领导不怎么去的沿海滩涂,他也跑了一遍,对南通的情况不敢说百分之百掌握,但也相当熟悉。
随着对南通越来越了解,随着对各项工作的理解越来越深,李思明对怎么做市长也有了眉目,市长主持全局工作,绝不能胡子眉毛一把抓,要有侧重点,他的核心工作就是促进南通的发展。
南通区位优势好,划给上海之后,更上了一层楼,所以他在南通一直下功夫抓三件事,一是承接好上海轻工企业的转移,要想在前面,做在前面,急企业之所急,不管是企业想到,还是想不到的,都要做好。
二是大力发展南通传统的纺织业和建筑业,重点放在骨干企业上,要发扬光大,要把项目铺开到全国,乃至国外;三是大力发展他熟悉的造船业,同时引进上下游企业,并与上海造船业形成合力。
李思明就盯着这三件事用力,他本身又在工业企业干过,对企业的想法比较了解,他又在香港待过,对侨资和外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他一上来就抓市里各项服务,带队深入上海各个待搬迁企业和室内各个骨干企业,帮助解决各种实际问题。
比如一家上海的玩具企业与一家美国贸易公司出现了专利纠纷,美国企业起诉,要求高额赔偿,这家玩具企业不知所措,他了解情况后,联系了香港行政司李司长的夫人帮助应诉,减少了大笔赔偿金额,还达成了代工玩具作为赔偿协议,可谓因祸得福。
所以等到这件事有了眉目之后,玩具公司十分爽快的搬家,而有了玩具公司现身说法,好些个企业还没等到过去,都开始主动搬。
又比如市二建公司,竞标获得了暹罗一个项目,不过这个项目执行中遇到了一些问题,他又是打电话联系广南工委的同志,又是去北京找人,总算解决了问题。
因为做事实在,也有相当不错的眼光,还认识一些华侨,李思明在上海和南通企业圈口碑相当不错,在南通算是站稳了脚跟,而市委丁书记也因为他专心于做一个大号招商局长,对他相当满意,还给他做了不少指点,一来二去,李思明这个市长也就坐稳了。
不过坐稳市长后,李思明与丁书记的矛盾却逐渐加深,他是市长,不是大号招商局长,他不可能长期忍受丁书记侵占他市长的职权,尤其是当他发现有些事情还存在着违规现象,这也让他愈发的警惕。
1965年,当李思明委婉提出意见时,丁书记往往会大包大揽,总是一句“小李,你地方工作经验不足,你不懂,按照我说的办就行了!”直接把李思明打发了,李思明虽然退让,但他绝不插手,丁书记见他不插手,往往会找下面的副市长安排。
但到了1966年,尤其是下半年,随着党内各项整顿工作的深入,丁书记总喜欢让自己的秘书拿一些文件让李思明来签字,这就触及了李思明的底线,我不了解,或者说丁书记有意不让我了解的东西,你让我签字?准备让我背锅吗?
每当这个时候,李思明往往会拖延时间,然后不断打电话询问各个当事人情况,还会跑过去视察问来问去,发现问题了,就会找丁书记私下交谈,规劝一番,但一次丁书记被他问急了,“小李,你说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小事一桩,你签字就行了,不要再拖了!”
李思明听完,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丁书记,这些问题不是小事,在没有完成相应整改前,我不能签字,这是原则问题!”
丁书记则回了一句,“原则,原则,你哪来那么多原则,我是一把手,你这个市长配合好我的工作才是你的头等原则,你不签字,我找人签去!”
自此之后,两人就起了心结,不过李思明秉承着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丁书记是一把手,可以决定很多事情,甚至插手市政府工作也可以,毕竟很多地方都这样,他能够理解。
但任何经过他的手发出去的东西,他都必须搞清楚,如果实在搞不清楚,他也会写上带有保留色彩的话,若是丁书记违反原则,跳过他这个市长,那是丁书记和相关责任人的问题,与他无关……
为此,李思明很谨慎,对家人和身边的秘书们管得很严,还仗着年轻,事必躬亲,虽然这样搞非常辛苦,但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李思明对各种工作的了解更深了。
看起来李思明被丁书记压得死死的,但李思明心里并不杵丁书记,他和谷书记、景生书记都见过好些次面,去年景生书记在江南省考察时,还特意叫他去南京,听取了他的汇报,上级领导是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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