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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新股东 第486节

叶利钦的回答滴水不漏,既不得罪军方,又迎合了沃罗特尼科夫的主张,会议最终决定——不增派地面部队,但加强空军的精确打击能力,同时加大对阿富汗人民军的支援苏俄的库存武器多得很,美国既然想拼消耗,那就拼吧!

散会后,沃罗特尼科夫叫住了叶利钦,“鲍里斯,你最近在莫斯科的‘黑市整顿’做得不错。”他拍了拍叶利钦的肩膀,“明年一月的党代会,会进行一些调整,我会推荐你成为正式的中央局委员!”

叶利钦露出感激的神色:“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沃罗特尼科夫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不过,最近有些老同志对改革有顾虑,你要注意团结,有些人可以接触,但也要注意分寸!”

“我一定注意!”叶利钦微微眯眼:“契尔年科同志年纪大了,或许……可以考虑让他退休?”

沃罗特尼科夫摇头:“苏联不是中国,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搞一刀切的退休制度。再等等吧。”

叶利钦点头称是,但心里已经盘算起来,如果契尔年科等一批老人不退休,那么谁愿意老老实实让出位置呢?

戈尔巴乔夫刚刚登上飞往巴黎的专机,叶利钦就开始了他的行动,他秘密召见了自己在《真理报》的亲信,低声吩咐:“放出消息,就说戈尔巴乔夫同志认为,应该效仿中国的做法,1920年前出生的中央局成员都应该退休,给年轻人让路。”

亲信犹豫道:“这会不会太激进?”

叶利钦冷笑:“激进?不,这叫改革,米哈伊尔不是最喜欢改革吗?”

第二天,《真理报》的编辑会议上,一条未经证实的“内部消息”悄然流传——“戈尔巴乔夫认为,老一辈领导人思想僵化,阻碍改革进程,应该效仿中国的做法……”

消息像野火一样蔓延。

谢比尔茨基——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1918年生,勃列日涅夫的最爱,但到了此时此刻,他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但他有着非常杰出的领导能力,是苏俄工业战线的主要领导人,他今年才67岁,为党和国家工作的心思火热着,他没有任何要退休的意思!

“戈尔巴乔夫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为苏俄奋斗了一辈子,现在他要把我们一脚踢开?”

戈尔巴乔夫的好朋友,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同样面色阴沉:“虽然我不相信谣言,但无论如何,莫斯科都不应该出现这样毫无理由的谣言!”

当晚,一封联名信被秘密送往克里姆林宫,要求“澄清戈尔巴乔夫的真实立场”,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戈尔巴乔夫干得,都必须敲打一番,让年轻人们知道尊重老同志!

戈尔巴乔夫刚刚结束了与法国总统密特朗会谈,两人就苏法合作谈了很多,刚回到苏俄大使馆,突然接到莫斯科的紧急电报,“党内元老集体质疑您的改革立场,局势紧张……”

看完了他脸色骤变,立刻意识到——有人在他背后捅刀,“立刻联系契尔年科同志!”他对随行人员低吼,“告诉他,我从未提出效仿中国,让老同志们集体退出中央局的主张!”

但为时已晚,此时随着1920-1930年出身的年轻中央局委员越来越多,老同志们本来就比较敏感,现在叶利钦点燃了这把火,立刻引发了老同志们的剧烈反弹。

戈尔巴乔夫虽然干活勤勤恳恳,也尊重老同志,这这个小伙子在勋宗去世后,三天两头喊改革,真让他改革,搞的“禁酒令”又一塌糊涂,虽然是农业好手,但苏俄这几年每年都要进口3000多万吨粮食,也没看出做出什么大贡献。

所以哪怕老同志们心里未必相信是他的想法,但肯定是那些拥护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派传播的谣言,这要是不收拾,更待何时……

不过想把戈尔巴乔夫赶出中央局也不容易,这家伙形象好,又特别能说,很得一部分党政干部的喜欢,又是改革派的代表人物,也相当受西方和中国的欢迎。

若是赶戈尔巴乔夫下台,改革派只会更加愤怒,西方和中国也不会高兴,不利于各种缓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局势相当不妙。

苏共的老同志们此时都明白到了改革的时候,只是他们更喜欢沃罗特尼科夫的稳妥改革,而不是戈尔巴乔夫那一套无头苍蝇式的乱来,在找到替代人选前,老家伙们也只是敲打一番。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敲打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改革派更大的反弹,你们这些老家伙就应该滚蛋,你们何德何能一直赖着不下台?

凭什么你们要赖在台上,一直干到死?人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向急躁的苏俄人民面对种种困境,已经忍不住了,而这种人心的微妙变化也迅速被中央局的老人和年轻人,发现,他们迅速进行了调整!

……

克里姆林宫斯维尔德洛夫厅的暖气开得极足,契尔年科总书记坐在主席位上,在中医的调理下,他的脸色比去年冬天好了不少,以至于那些对中医不以为然,甚至称之为巫术的人,私下称这是个"奇迹"。

但此刻,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会议桌另一端——沃罗特尼科夫正低头翻阅文件,这位第二枢机眉头微皱,似乎对某个数据有所疑虑。

"关于农业改革方案……"戈尔巴乔夫刚开口,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葛罗米柯外长慢条斯理地摘下老花镜,他也有些老迈了!

"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沃罗特尼科夫抬起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您去年承诺的粮食增产,现在连加拿大小麦的运费都没赚回来,您负责农业已经六年多了,但并不让人满意,或许你需要一些帮助!"

面对政绩的考核,戈尔巴乔夫哪怕再风度翩翩,也相当狼狈,他的解释虽然看起来很流畅,但契尔年科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越来越心虚……

会议结束后,契尔年科单独留下了沃罗特尼科夫,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关上后,总书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标有"绝密"的文件。

"维克托·伊万诺维奇,你看看这个。"契尔年科的声音很轻,却让沃罗特尼科夫感到一阵寒意,文件是克格勃关于叶利钦的最新报告。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叶利钦在列宁格勒基洛夫厂的演讲内容,以及私下与几位年轻中央委员的会面,报告中特别提到,叶利钦曾暗示"某些老同志"应该主动让贤。

沃罗特尼科夫仔细阅读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最后,他合上文件,平静地说:"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您知道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一向直言不讳。"

契尔年科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道:"你真的认为这只是'直言不讳'吗?"

而在莫斯科郊外的别墅上,叶利钦正在接待几位不速之客,加夫里尔·波波夫、米哈伊尔·波尔托拉宁和尤里·卢日科夫围坐在客厅里,伏特加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沃罗特尼科夫今天又否决了电子工业的改革方案,"尤里·卢日科夫转动着酒杯,"他说要循序渐进。"

叶利钦冷笑一声:"循序渐进?就是让我们继续落后西方和中国二十年!"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克里姆林宫的尖顶,"你们知道吗,我收到消息,契尔年科准备效仿中国人的做法,明年党代会后退休,让沃罗特尼科夫接替工作。"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米哈伊尔·波尔托拉宁最先打破沉默:"这不可能,政治局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可能?"叶利钦打断他,"沃罗特尼科夫是稳妥改革的代表,既不得罪老家伙,又能安抚那些激进派。"他拿起桌上的《真理报》,上面刊登着沃罗特尼科夫视察集体农庄的照片,"完美的过渡人选,不是吗?"

加夫里尔·波波夫突然说:"但如果局势证明形势并不那么稳妥呢?"

周末的扎维多沃别墅区,沃罗特尼科夫正在陪契尔年科下棋。总书记的棋艺一向很好,但今天却频频失误。

"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您有心事。"沃罗特尼科夫移动"车",轻声说道。

契尔年科没有立即回答。他拿起一枚"后",在手中把玩了片刻:"维克托,我现在明白尤里为什么那么看重你,因为你懂得平衡。改革需要推进,但不能像戈尔巴乔夫那样冒进,他太年青了!"

沃罗特尼科夫点点头,目光却落在窗外——叶利钦的伏尔加轿车正驶入别墅区。

"但是,"契尔年科突然话锋一转,"最近有些声音让我很不安。有人想跳过平衡这个阶段。"他将"后"重重落在棋盘上,"你觉得叶利钦这个人怎么样?"

沃罗特尼科夫微微一笑:"他是个能干的人,就是有时候太着急了。"

"仅仅是这样吗?"契尔年科从身旁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在基洛夫建筑厂的讲话全文。他说某些老同志应该主动让贤。你觉得他指的是谁?"

……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将在考察一栋大楼,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沃罗特尼科夫穿着厚实的呢子大衣,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维克托·伊万诺维奇,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叶利钦故作惊讶。

"我正好路过,看到你在这里。"沃罗特尼科夫望向远处的克里姆林宫,"听说你最近在列宁格勒的演讲很成功?"

叶利钦心头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些工作汇报而已。"

沃罗特尼科夫点点头,突然说:"康斯坦丁·乌斯季诺维奇很关心你,他认为你是个难得的人才。"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

"不过,"沃罗特尼科夫话锋一转,"他也很担心。担心有些人太过着急,想要一步登天。"他直视叶利钦的眼睛,"你觉得呢?"

叶利钦感到一阵寒意,但很快镇定下来:"改革就像火车,太慢会误点,太快会脱轨。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速度。"

沃罗特尼科夫笑了:"说得好,但谁来当这个司机呢?"

叶利钦猛然心中一紧,“当然是您!”

“我记住了!”

……

中央政治局学习会正在进行,议题只有一个——苏俄政局动荡的启示,坐在中间圆桌上的李思明目光扫过下面几排中央局委员和候补委员。

有些人眉头紧锁,有些人低头记录,还有些人——比如坐在左侧第三位的赵永春——正用一种近乎热切的眼神盯着正在发言的顾金声同志,这位顾金声同志提拔的中央局委员、中宣部长1918年出生,他现在很着急,而他就在那些名单中!

“同志们,”顾金声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虽已年近七旬,但腰背挺直,目光如炬,“苏联领导人交接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值得我们警惕。”

他拿起一份内参文件,念道:“目前苏俄党内就传出清洗老同志的流言,导致元老派集体反弹。这说明什么?”

他环视全场,无人应答。

“说明制度不健全,就会有人钻空子!”顾金声重重拍下文件,“苏俄的问题在于,他们的干部终身制没有明确界限,导致新老交替时必然爆发冲突!”

会场一片寂静。

突然,赵永春轻咳一声,开口道:“总枢机,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

顾金声微微颔首:“永春同志,请讲。”

赵永春笑了笑,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苏俄的反弹有一定的道理,一刀切确实不妥,但我们是否也该考虑实际情况?比如……有些老同志身体硬朗、经验丰富,过早退休是不是一种浪费?”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顾金声,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赵永春这番话看似在讨论苏俄,实则句句指向国内——顾金声很快就是“老同志”,却坚持推动干部退休制度,这不是矛盾吗?

果然,顾金声冷笑一声:“永春同志,你是在说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赵永春连忙摆手:“总枢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制度应该更灵活……”

“灵活?”顾金声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谷主席当年定下退休制度时说过什么?‘烈火试真金,制度验党性’!今天你觉得‘身体好’就能例外,明天就会有人觉得‘贡献大’也能例外!到最后,制度就成了废纸!”

他的目光如刀,扫过全场:“按制度,明年就该退下来有人想让我扶上马送一程——我谢谢他们的好意!但党不是哪一个人的党,国家也不是哪一个人的国家!”

会议室鸦雀无声,赵永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低下头不再言语,他怎么也想到顾金声竟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这些年鞍前马后的伺候,难道他就不为他考虑一下吗?谷雨这样,顾金声也是这样,在他们眼里,他赵永春只是一块磨砺接班人的磨刀石,凭什么,他们可以操纵他的命运……

第398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中央纪委,门被推开,纪委常委老周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将一摞材料扔在桌上,“赵永春同志,你先解释下这些吧。”

赵永春低头一看,瞬间面如死灰,赵永春瘫坐在书房沙发上,面前摊开的档案像一把锋利的刀,将他二十年的政治生涯剖得鲜血淋漓。

他的侄子赵晓峰与华侨商人合资,在九州日本搞了一个皮包公司,利用他的关系套取国家多种进口配额,前后获利两千多万元;侄女通过他的秘书安排,违规走国企路线,转入外贸部;更要命的是,安排在中国烟草总公司的儿子也牵扯进一些事情……

每一条都足以终结他的政治生命,回到办公室的赵永春一直浑浑噩噩,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赵永春猛地一颤,盯着那部红色座机,仿佛那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喂?”他抓起电话,声音嘶哑。

“小赵,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他曾经的老领导,前中央局常委曹元鹏同志,目前的香港经合组织主席。

赵永春像抓住救命稻草:“曹老!您得救我!这是有人要整我——”

“闭嘴!”曹元鹏厉声打断,“你侄子干的那些事,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赵永春额头渗出冷汗:“曹老,我……我可以退,但求别上纲上线……”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曹元鹏的声音忽然缓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试试吧!”

赵永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天冷了,谷雨这一次选择前往琉球岛度假,他正坐在藤椅上翻阅《苏俄内参》,叶利钦的最新动作让他眉头微蹙——这家伙竟通过《真理报》上公开呼吁“彻底清算勃列日涅夫时代的僵化遗产”。

“胆子不小,这小子这个时候和戈尔巴乔夫搞到一起,有些奇怪,难道是想和戈尔巴乔夫争夺改革派的影响力?应该是这样,但他这么干,沃罗特尼科夫会怎么想?”谷雨喃喃自语。

这时,秘书轻步走进:“首长,曹元鹏同志来电,说有急事。”

谷雨头也不抬:“什么事?”

“他没明说,但听语气……可能是为赵永春的事。”

谷雨的手指在文件上顿了一下,随即继续翻页:“我说过了,不再过问党内事务。电话不接。”

秘书欲言又止:“可曹元鹏同志毕竟……”

“话说了就要算数。”谷雨摆摆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秘书点头退出,谷雨望向窗外,他忽然叹了口气:“有些人啊,就是过不了名缰利锁这一关,晚节不保,不过顾金声还是心软了一些……”

谷雨不是很熟悉赵永春,这是顾金声看重的人,他能够进入中央局,也是顾金声推荐的,战争期间,他是寻怀周纵队的政治工作者,当年也是扛过枪、吃过苦的人,这到了高位,还是被权势、金钱迷花了眼,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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