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498节

“中国在玩平衡——既不想让苏联倒下太快，又不想我们赢得太轻松，最好我们和苏联两败俱伤！”

“必须找到对付中国人的办法，我就不相信中国人无懈可击！”

“中国不是无懈可击，朝鲜、南越、中国南洋那些卫星国都想摆脱中国的控制，但在那个老狐狸去世前，没有一个人敢动，那个老狐狸威慑力太大了！”

交谈间，一个副国务卿过来，将一份报告递给了舒尔茨，舒尔茨看完后，很吃惊，“总统，马尼拉出事了！”

里根皱眉：“10%先生又在搞什么鬼？他为什么还不辞职？”

“马科斯要求我们保证他的财产安全！”舒尔茨递上一份电报，“国务院得到情报，他的人去了北京，中国方面承诺给他10亿美元无政治条件贷款……”

“马科斯这个婊子养的！”一向优雅的里根罕见地爆了粗口，“我们给他那么多军援，他就这样回报？”

舒尔茨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阿基诺夫人领导的反对派太过松散，很难稳定局面，如果我们抛弃马科斯，中国趁机——”

“不！”里根猛地抬手打断，“绝不能把菲律宾让给中国人！告诉马科斯——”他眼中闪过冷光，“要么听话，要么……去死！”

……

伊梅尔达·马科斯站在镜前，指尖轻轻抚过脖颈上的24克拉钻石项链，这是上个月刚从瑞士银行取回的珍藏之一。

她的梳妆台上散落着法国顶级香水、缅甸红宝石耳坠、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鳄鱼皮包，每一件都足以抵得上菲律宾一个普通家庭十年的收入。

“亲爱的，美国人回信了吗？”她侧头，望向坐在镀金办公桌后的丈夫。

费迪南德·马科斯没有抬头，他现在非常烦躁，他的桌上摊开的是一份美国国务院的密电，内容简短而冰冷：“美国政府尊重菲律宾人民的选择。”

“这群背信弃义的混蛋！”马科斯猛地将电报揉成一团，狠狠砸向墙壁。他的脸色铁青，眼白因连日的失眠布满血丝。

过去十几年，他像国王一样统治着这个群岛国家——用军队镇压反对派，用国库填满家族账户，同时为美国做牛做马，获得美国的支持，可现在，华盛顿竟要抛弃他？

“我们还有中国。”伊梅尔达走过来，手指搭在他肩上，指甲上涂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帝王红”。

马科斯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份电报：“中方尊重菲律宾内政，愿为阁下在南东京、香港等地的资产提供必要保护。”

“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承诺？”伊梅尔达的声音尖了起来，“我们给了他们那么多投资！”

马科斯没有回答，他太清楚了——中国不会为了一个即将倒台的独裁者得罪美国，更不要说他几年前才刚刚得罪了中国，中国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已经是看在那些资产投资在中国的份上，只要不挪走，就可以继续在中国赚钱！

深夜·总统府地下金库，马科斯拄着象牙手杖，站在3米高的纯金佛像前，虽然信仰天主教，但谁让马科斯有中国血脉呢，他也对佛教很感兴趣，这座佛像重达1吨，是70年代从缅甸采购的国家珍宝，实际只是他私人收藏的冰山一角。

“全部装箱，运到克拉克空军基地！”他对心腹侍卫长阿图罗·托伦蒂诺下令。

侍卫长咽了口唾沫：“总统先生，反对派已经包围了机场……”

“那就用直升机！”马科斯暴怒地挥舞手杖，“我要带走所有能带走的！”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将金条、古董、成捆的美钞塞进特制集装箱。这些财富本该属于菲律宾人民——马科斯家族侵吞了至少100亿美元，相当于国家三年预算总和。

凌晨三点，四架美国制造的UH-1“休伊”直升机已经发动引擎。马科斯穿着丝绸睡袍，却坚持要戴上镶满钻石的总统勋章。伊梅尔达则拎着三个塞满珠宝的路易威登旅行箱，骂骂咧咧地抱怨“时间太仓促，还有三百双鞋没打包”。

“我们去哪？夏威夷？瑞士？”

马科斯望向西方-暹罗，又看向北方的香港，最后做出了一个很理性的决定，兵分两路，自己的女儿艾美·马科斯带着大部分财务前往中国香港，他相信中国人不至于公开黑了他的财产，而与此同时，他带着老婆和儿子前往夏威夷。

马科斯选择去美国的原因很简单，他虽然贪污很厉害，10%先生全世界闻名，但他很讲规矩，给了美国人无数孝敬，也对老家特别照顾，这些年在菲律宾搞绿色革命，好歹也做了一些事情，有这些基础在，他和他的儿子很可能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即便他让美国人很不爽，但他这些年在美国投资了那么多人，老美总不至于把事情做绝，而且他大部分财产在西方，去了其他地方，这些资产就保不住了！

不过马科斯到了夏威夷之后，老美对这条丧家之犬非常不客气，不仅扣押了他的财物，还对外公开，直接断绝了他翻身的机会，而他被软禁的地方虽然是五星级酒店，但但比起马拉卡南宫，这里简直像贫民窟……

更让马科斯不能接受的是，电视上竟然播放了科拉松·阿基诺的就职典礼，这位“家庭主妇总统”背后，站着中情局和菲律宾天主教会。

“我们完了……”他喃喃道，手中的古巴雪茄已经燃到尽头。

“艾美呢，她怎么还没有打电话？”

“不要担心，你睡觉的时候，艾美已经打来了电话，她见到了李锡文，中国人欢迎她的到来，承诺会给予照顾，而张一思也给艾美打来了电话，她们是合作伙伴！”

“好，好呀，还是中国人好说话！”

……

随着马科斯出逃，菲律宾并未迎来和平，局面非常混乱，科拉松·阿基诺站在总统办公室的窗前，心情非常不好，这个家没办法当！

“总统女士，国库余额只剩8700万美元。”财政部长杰米·王彬的声音干涩，“下个月的公务员薪水……可能发不出来了。”

阿基诺缓缓转身，指尖几乎要将报告捏碎，马科斯逃了，却留下了一个被掏空的国家。

280亿美元外债、被洗劫一空的黄金储备、全国基础设施濒临崩溃——而最讽刺的是，那些号称要帮菲律宾“追回赃款”的西方国家，现在一个个露出了秃鹫的本性。

瑞士：“根据银行保密法，需走司法程序……”（翻译：我们要抽30%手续费）

美国：“需先偿还马科斯时期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欠款……”（翻译：钱直接进华尔街口袋）

香港：“艾美-马科斯并无携带太多个人财产，中方可以限制菲律宾方面提出疑问的财产转出，但需要菲律宾方面提供有效证明……”（翻译：别想拿走，就留在香港）

“这群强盗！”阿基诺将报告摔在桌上，但阿基诺遇到的麻烦还不仅仅如此，国防部长恩里莱匆匆推门而入。

“总统，我们遇到了大麻烦——”他压低声音，“一、北伊罗戈省的马科斯余党武装劫了一座军火库；二、棉兰老岛的摩解阵宣布重启独立战争；三……”他犹豫了一下，“美国大使刚送来一份建议。”

马科斯虽然流亡，但他的爪牙仍在国内兴风作浪。那些曾靠贪污军费发财的将领，那些被马科斯豢养的地方军阀，现在全都跳出来挑战这个“主妇总统”的权威。

而更危险的是，美国大使递来的密函，上面赫然写着：“为遏制共产主义扩张，美方建议在南海争议区域加强巡逻，并允许P-3C侦察机使用苏比克湾基地监控中国舰艇。”

也就在美国大使要价的同时，中国驻菲大使面带微笑，递上一份烫金封面的合作备忘录：

“阿基诺总统，我们理解贵国的财政困难，中方愿意提供五千万美元无息贷款，中国希望就以下项目进行合作……”

阿基诺没有立即回应。她太清楚这笔钱的代价——中国要的不是利息，是菲律宾不能完全听美国的，“我们需要时间研究条款。”她谨慎地回答。

当晚，阿基诺召集核心幕僚在密室开会：“我们有三条路。”国家安全顾问何塞·阿尔蒙特在黑板写下：

倒向美国：拿到军事援助，但沦为反华棋子，国家主权名存实亡，但极有可能会被中国狠狠收拾，中国搬不走；

亲近中国：获得一些经济输血，但必然得罪美国，愤怒的美国会推翻阿基诺政府；

走中间路线：靠微操在夹缝求生，但很可能因为操作不当，迎来严厉的打击！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而到了凌晨4点·总统府私人礼拜堂，阿基诺跪在圣母像前，手中念珠已被汗水浸透。窗外传来零星枪响——又一场未遂政变被镇压了，天知道是谁策划的！

……

“总统女士，美国大使又来了。” 秘书低声提醒，阿基诺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美国大使斯蒂芬·博斯沃思大步走进办公室，脸上挂着外交官式的微笑，但说话很不客气，“总统女士，我们注意到中国在南海的活动越来越频繁，P-3C侦察机的数据表明，中国已经开始在南海钻探石油，贵国不能听之任之！”

阿基诺轻轻点头，语气平和却坚定：“菲律宾海军会密切关注，但目前我们的重点是国内稳定。

博斯沃思的笑容微微僵硬，“总统女士，美国希望盟友能更……积极地应对威胁。”

阿基诺端起水杯，缓缓啜了一口：“大使先生，菲律宾是个小国，我们的军费甚至不够修一条像样的公路，而且里面还有不少马科斯的余党，他们已经发动了两次未遂政变！”

博斯沃思眯起眼睛。“援助是有条件的。”

“当然。” 阿基诺微笑，“但菲律宾的主权不是筹码。”

中国大使黄桂芳将一份文件递给阿基诺的经济顾问，“这是我们的投资清单。” 黄桂芳语气温和，“我们两国是邻居，中国并不希望邻居出现缅甸那样的混乱，这对谁都不是好事！”

经济顾问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他强行冷静下来，问道“条件呢？”

黄桂芳笑了笑：“没有附加条件，只是希望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保持克制，或者说贵国迫不得已，我们保持一定的默契！”

经济顾问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总统女士担心，接受中国的投资会激怒美国。”

黄桂芳轻轻摇头。“中国不干涉菲律宾内政，我们只关心经济合作。”

杭州，谷雨的寓所，“谷主席，艾美-马科斯那边搞定了。” 她将一份文件丢在桌上，“她愿意投资2亿美元，但要求年化8%的回报。”

谷雨翻开文件，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给她6%，不能再高了。”

张一思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总是我干这种活？小勃列日涅夫、加琳娜、还有那个龙夫人……现在又来个马科斯的女儿？我成国际掮客了是吗？”

谷雨哈哈大笑，给闺女倒了杯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嘛。要不是这些人提供的资金，你的发展能那么快？”

张一思冷哼一声。“是啊，全变成火箭上天了！”

谷雨正要再调侃几句，突然，桌上的卫星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了几秒，眼睛一亮。

“成了！” 他挂断电话，微笑着说道，“你的民营火箭刚刚把一颗遥感卫星送进轨道！”

张一思一愣，随即也笑了：“总算有点正经成果。”

谷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颗卫星，未来可能会不小心拍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所以，我拉来的脏钱，最后变成了干净的卫星？”

谷雨笑而不语，又说了一通话，张一思差点晕倒，“爸，你让我去中东？多哈？还让我穿正装给阿拉伯人讲PPT？”

谷雨慢悠悠地品着茶，头也不抬，“对，中东人现在有钱没处花，正好忽悠他们投点。”

“中东那鬼地方，女人出门都得蒙脸，你让我一个中国女人去谈生意？他们连会议室都不会让我进！”

“所以我才让你去。”

“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没见过你这样的。” 谷雨推过来一份文件，“中东王子们见惯了西装革履的欧美银行家，但你不一样，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保持得很好，又会说英语、还能用阿拉伯语说愿真主保佑你，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儿！”

张一思翻了个白眼：“您当我是007呢？”

谷雨没接茬，而是翻开另一份档案。“另外，你要接触科威特高层。”

“科威特？” 张一思皱眉，“那个弹丸小国？钱倒是很多，可怎么也比不上我们合作更多的沙特吧？”

谷雨笑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萨达姆打了刘年两伊战争，欠了一屁股债，国库都快空了，而南边那个只有几十万人口的科威特，据说石油储备比伊拉克还多，你觉得萨达姆会怎么想？”

张一思愣了两秒，随即瞪大眼睛：“你是说……他萨达姆要打科威特？！”

谷雨耸耸肩。“谁知道呢？但如果你现在去科威特，告诉他们这种危险，然后再把10%先生遇到的困境告诉他们，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给一笔钱？”

张一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爸，你太坏了！”

“你叫上李海越一起过去，他搞新能源也需要投资，闺女，这不是坏，而是为左右为难的小国家着想，给他们投资的机会！”谷雨微笑着说道，“中国发展壮大了，高干子弟也要有出路，做洋鬼子的买办太丢人，但给小国家提供一些机会，还是可以的！”

第405章 统一的机会

李海越盯着办公桌上的半年报财报，这位老老实实搞实业的二代子弟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头发已经斑白，本来可以退休了，但他名下的企业现状却逼着他必须再次上阵。

“电热水器和燃气热水器都在打价格战，勉强支撑，太阳能热水器产能提升，但利润率已经下降到15%，利润率最高的是硅晶圆，但研发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想了想，拨通了张一思的电话：“喂？一思，谷总说的中东融资，有戏吗？”

电话那头传来张一思带着笑意的声音：“李总这么着急？昨天刚谈的事，今天就催？”

“能不着急吗？现在国内市场竞争太凶，热水器业务利润率不断下降，四英寸硅晶圆的竞争越来越厉害，六英寸硅晶圆量产线还有一些问题，八英寸要预研，还要搞多晶硅电池，我不能总是定向增发，现在股民看到海越集团的股票就头大！”

张一思沉吟片刻：“行，我给你透个底——我爸的意思是，中东人现在钱多得没处花，尤其是沙特、科威特和阿联酋那帮王室，正满世界找新兴技术投资，你的太阳能和硅片，应该很符合他们的胃口，他们也要考虑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