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504节

“非常小，可能是干扰，或者……”

“或者什么？可以用不到0.3马赫飞行的美国隐形轰炸机？”科兹洛夫嗤笑一声，“好了，继续观察，确认了再报。”

参谋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立正敬礼：“是，少校同志。”

……

高度计显示马蒂亚斯仍在100米以下飞行，莫斯科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克里姆林宫的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红场上的人群如同蚂蚁般渺小。

“上帝啊，我真的要成功了……”马蒂亚斯喃喃自语，手指因兴奋而微微发抖。他想象着自己降落在红场上的场景——全世界的报纸头条，西方媒体的疯狂报道，苏联人的震怒和尴尬。这个念头让他几乎要大笑出声。

他调整航向，对准红场中央的空地，缓缓降低速度。引擎的轰鸣声引起了地面上一些游客的注意，马蒂亚斯看到有人抬头张望。

“再低一点……再低一点……”他轻声念叨，飞机几乎擦着圣瓦西里大教堂的尖顶掠过，然后稳稳得降落在红场上，他成功了，他成为了大名人，马蒂亚斯兴奋至极！

……

莫斯科防空司令部，紧急通讯频道，“报告！一架不明小型飞机正在接近市中心！”雷达操作员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声音里带着惊慌。

科兹洛夫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报告？！”

“之、之前信号太弱，我们以为是干扰……”

“蠢货！”科兹洛夫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防空部队指挥所，“立即拦截那架飞机！重复，立即拦截！”

但已经太迟了！马蒂亚斯的塞斯纳172轻轻触地，在红场的石板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稳稳停下，他关掉引擎，深吸一口气，推开舱门，跳了下来。

马蒂亚斯发现红场上一片死寂，游客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马蒂亚斯得意的看了看自己，他穿着牛仔裤和T恤，像个普通的背包客，对，他就是一个旅游者！

就在此时，德国人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冲了上来：“不许动！举起手来！”

马蒂亚斯顺从地举起双手，但他的笑容丝毫未减，“先生们，”他用蹩脚的俄语说道，“我来自西德，只是想来看看红场。”

……

萨达姆·侯赛因站在列宁墓前，神情肃穆。他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象征伊拉克复兴党领袖的金色徽章。

在他身旁，苏共总枢机维塔利·沃罗特尼科夫正低声介绍着列宁墓的历史意义，几名克格勃高级军官和伊拉克随行官员恭敬地站在后方。

两名苏联仪仗队士兵抬着花圈走上前，萨达姆伸手整理了一下缎带，上面用阿拉伯语和俄语烫金绣着“献给伟大的革命导师——伊拉克共和国总统萨达姆·侯赛因敬献”。

就在他准备鞠躬致意时，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声从头顶传来，萨达姆皱眉抬头，沃罗特尼科夫也疑惑地望向天空——

一架白色的小型螺旋桨飞机正低空掠过克里姆林宫，机翼几乎擦过那座东正教大教堂的洋葱顶，随后以一个近乎挑衅的姿态，缓缓降落在红场的中央空地上。

红场上的游客们先是呆滞，随后爆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尖叫，有人举起相机疯狂拍照，更多人则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兴奋地指指点点。

萨达姆无比惊讶，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花圈的缎带，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架飞机——机身上清晰可见的西德注册号、驾驶舱里那个金发青年轻松的笑容，以及舱门上醒目的资本主义商标。

“一架……德国的飞机出现在红场？”

身旁的伊拉克国防部长阿德南·海拉拉立刻凑近，压低声音：“总统，这应该不可能……苏联的防空系统……”

萨达姆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眼睛没有瞎——苏联人连自己的首都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盟友？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连串念头：苏联承诺向伊拉克提供的先进防空导弹系统（S-300）是否同样漏洞百出？如果美国人的战机也像这样长驱直入，巴格达会不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炸成废墟？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是否早已外强中干？

……

与此同时，苏共总枢机沃罗特尼科夫脸上的表情极其的尴尬，他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这是苏联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但紧接着，政客的本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的目光扫过红场上惊慌失措的克格勃特工、远处狂奔而来的防空部队士兵，以及那些举着相机疯狂拍照的外国游客……“西方媒体会狂欢一整年。”他绝望地想。

但下一秒，一个更冷酷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是一次机会，他一直试图推动军队改革，但军队将领们顽固抵制。

而现在，这架德国飞机，恰恰证明了苏联防空体系的彻底失败，很明显，国防部的高层对不起苏俄党和人民的重托！

沃罗特尼科夫侧头看了一眼萨达姆，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审视着自己。沃罗特尼科夫立刻意识到——这位中东强人已经对苏联的可靠性产生了严重怀疑。

必须挽回局面……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用沉稳的声音对萨达姆说道：“总统先生，请允许我向您道歉。这显然是一次严重的渎职事件，涉事人员将受到最严厉的惩处。”

萨达姆似笑非笑：“渎职？您说得很对，对渎职的人绝不能容忍1”

沃罗特尼科夫的脸颊肌肉微微抽搐，但声音依然平稳：“技术没有问题，是人的问题。有些人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忘记了警惕性，他们必须被惩罚！”

就在沃罗特尼科夫说话时，西德小伙子已经被十几名克格勃特工按倒在地。他丝毫没有反抗，反而笑得更加灿烂，甚至用蹩脚的俄语喊道：“我是来促进和平的！看，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一名上校冲上前，狠狠扇了他一耳光：“闭嘴，法西斯猪猡！”

不远处，几名西方记者已经冲破警卫的阻拦，对着这一幕疯狂拍照。美联社记者约翰·卡森甚至直接对着录音笔大喊：“现场报道！一名德国青年驾驶民用飞机突破苏联防空网，降落在红场！克格勃正在殴打他，这简直是冷战史上最荒谬的一幕！”

萨达姆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突然转身对沃罗特尼科夫说道：“主席先生，我想我们的会谈需要暂时中止了。您显然有更紧急的事务要处理。”

沃罗特尼科夫羞愧难当，但只能僵硬地点头：“当然，总统先生。我们会尽快安排后续会晤。”

……

美联社记者约翰·卡森拍摄的照片迅速登上了全球各大报纸的头版，《纽约时报》的标题是：《苏联防空神话破灭：德国青年用玩具飞机“入侵”莫斯科》，配图是马蒂亚斯被按倒在红场石板路上，脸上仍带着挑衅的笑容。

《华盛顿邮报》则刊登了一张极具讽刺意味的合成照片——克里姆林宫上空P满了密密麻麻的塞斯纳飞机，标题写道：《如果这是一次空袭，苏联已经亡国了》。

BBC的晚间新闻播放了红场混乱的画面，主持人语气戏谑：“苏联人曾宣称他们的防空系统能击落任何入侵者，但现在看来，他们连一个19岁的业余飞行员都拦不住。”

美国CBS电视台甚至在晚间脱口秀中调侃：“苏联人现在应该庆幸，马蒂亚斯开的不是一架装满传单的飞机，否则明天整个莫斯科都会知道他们的防空系统有多烂。”

在东京，朝日电视台的军事评论员甚至拿出了一个塞斯纳172的模型，放在苏联防空系统的示意图前，笑着说：“苏联的雷达可能只对‘看起来像敌机’的东西有反应，而对‘看起来像鸟’的东西自动忽略。”

西德《明镜周刊》直接刊登了一幅漫画：戈尔巴乔夫站在克里姆林宫屋顶，手忙脚乱地挥舞扫把驱赶一群塞斯纳飞机，标题是：《我们的防空体系：扫帚升级版》。

也就在西方媒体大肆嘲讽之际，苏共总枢机维克托·沃罗特尼科夫成功实现了他的军队人事调整，“耻辱！这是苏联武装力量历史上最大的耻辱！”

国防部长谢尔盖·索科洛夫低着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莫斯科军区司令员康斯坦丁·库尔科特金更是面色惨白，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的命运。

沃罗特尼科夫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终停在索科洛夫身上：“一架民用飞机，毫无武装，毫无电子对抗措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降落在红场！而我们的防空部队——号称全世界最强大的防空部队——竟然毫无反应？！”

沃罗特尼科夫强调道，“这不是失误，这是渎职！是背叛！”

索科洛夫试图辩解：“总枢机同志，这次事件确实暴露了指挥系统的漏洞，但我们的防空体系仍然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先进？！”沃罗特尼科夫冷笑一声，“如果这架飞机携带的是核弹呢？如果这是美国人的突袭呢？我们是不是要等到蘑菇云升起，才知道自己的防空系统是个笑话？！”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沃罗特尼科夫缓缓宣布：

“经政治局讨论决定，即日起解除谢尔盖·索科洛夫同志国防部长职务，由伊万·莫伊谢耶维奇·特列季亚克同志接任……”

索科洛夫脸色灰败，缓缓站起身，摘下军帽，向沃罗特尼科夫敬了最后一个军礼，随后在克格勃军官的陪同下离开了会议室。

新任国防部长特列季亚克1923年出生，是乌克兰人，在惨烈的卫国战争结束时，他已经升任团长，并获得苏俄英雄奖章，具有非常出色的军事才干。

七十年代，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大将拟任命特列季亚克为国防部副部长兼苏军后勤部长，被特婉拒，说自己适合在军区岗位上工作，于是特列季亚克转任远东军区上将司令，并被授予大将军衔。

在任期间特列季亚克时不时组织部队参与地方建设，1982年中央全会时远东地区州委和区委负责人纷纷建议中央应对部队支援地方建设一事表彰远东军区领导。

也就在任职远东军区司令期间，特列季亚克指挥击落日本客机，所以特列季亚克被调到莫斯科，成为军队第一人。

在沃罗特尼科夫看来，特列季亚克有四大优点：一是资历够深，二是专业对口，他指挥过苏军与美国的对抗，了解防空军的业务，他上任有利于改善苏俄的防空网；三是他和中国有大量接触，适合对华军事交流；四也是最关键的，特列季亚克愿意支持地方建设。

油价暴跌已经长达两年，什么时候重新上涨，谁也不知道，沃罗特尼科夫很清楚必须缓解财政危机，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现在不得不打军队的主意。

但沃罗特尼科夫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权衡再三，他选择了并不熟悉的特列季亚克，希望特列季亚克能够在军费减少的情况下，尽可能维持战斗力，至于怎么做到这一点，让特列季亚克想办法吧，这位经历过战争的军人会做出很好的选择，他毕竟有不少中国朋友……

在会议结束后，沃罗特尼科夫单独召见了总参谋长谢尔盖·奥加尔洛夫元帅，“谢尔盖·费多罗维奇，我们的军队必须改革。”

沃罗特尼科夫非常坚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臃肿、低效、腐败红场事件证明，我们的军队甚至无法保卫自己的首都！”

奥加尔洛夫眉头紧锁：“总枢机同志，改革是必要的，但我们要做的是加强红军，而不是盲目的裁军，这会影响到战斗力……”

“现在我们的战斗力十分糟糕！”沃罗特尼科夫冷笑，“不满的 人就让他们不满吧，我们必须改革，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苏联的军队只会变成一群穿着军装的官僚！

你需要在三个月内拿出一份裁军方案——削减冗余部队，淘汰老旧装备，重点发展高科技武器。另外，莫斯科防空体系必须彻底重组，绝不能再让类似事件发生！”

奥加尔洛夫深吸一口气，立正敬礼：“是，总枢机同志！”

……

从苏俄访问回来的萨达姆·侯赛因站在总统府的地下指挥中心，盯着墙上的中东地图，手指缓缓划过科威特的边界，“苏联已经不太行了，美国人态度未明，我们不得不有所防范！”

国防部长阿德南站在一旁，谨慎地开口：“总统，我们的防空系统确实急需升级，但美国人不会卖给我们，法国人要价太高，而且……”

“而且他们随时可能变卦。”萨达姆冷冷地打断他，“我们需要一个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们的国家。”

他转过身：“中国人怎么样？”

阿德南微微一怔：“中国？他们的武器……”

“此前战争证明，相比于苏俄武器，中国的武器质量更好，而且不会附加政治条件。”萨达姆越说越觉得靠谱，“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像苏联人那样傲慢，也不像美国人那样虚伪，他们没有出卖过阿根廷，我相信中国人同样不会出卖伊拉克！”

阿德南迅速领会了总统的意图：“我立刻安排秘密渠道接触。”

一周后，伊拉克军购代表团低调抵达北京，中国国防科工委的代表们早已等候多时。会议室里，双方寒暄过后，伊拉克人直入主题：“虽然我们与伊朗已经停战，但伊朗的F-14战斗机时不时闯入到伊拉克领空，还有以色列……我们需要有效的防空网！”

中方代表微微一笑，推过一份文件：“我们的红旗-7防空导弹系统，反应速度快，抗干扰能力强，经历过马来半岛的空战，击落过美国的F16战斗机，可以配合伊拉克空军购买的歼六A作战……”

伊拉克人翻阅着技术参数，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另外，”中方代表补充道，“我们除提供全套技术培训外，可以帮助你们建立本土生产线。”

萨达姆的特使眯起眼睛：“没有附加条件？”

“与过去一样，还是两个条件：一、中方不能和贵方直接交易；二、现金交易！”

伊拉克人笑了，这正是他们想要的，“我们可以通过约旦交易！”

也就在同时，在多哈自由市，一场盛大的阿拉伯能源投资峰会正在举行，中国企业家代表团除了各种常规项目以外，也带来了太阳能板、风能发电方案和石油替代技术等多种新能源技术，热情地向阿拉伯客人们推销。

然而，会场上的反应并不热烈，在这个石油价格在11美元波动的时代，西方国家的新能源开发立刻停滞，美国的大马力轿车又一次流行起来，这会全世界，只有中国和本州日本还在发力搞新能源，所以阿拉伯的酋长们真不知道这帮子中国人是怎么想的？

不过中国人的提醒也有道理，海湾地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大油田，而以现在的石油消耗速度，中东国家或许能支撑五十年，但时间再长，就说不准了！

虽然现在世界新能源投资处于低谷，但这恰好是时机，可以低价收购各种国际专利，阿拉伯国家提前上船还是很有必要的。

为了提醒阿拉伯人，中国人也提到了和沙特合作开发海水淡化技术，由于沙特参加了相关研发，可以用较低的价格兴建海水淡化工厂，或许沙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钱，但谁说的清楚未来？

科威特投资局是中东最好成立的国家级投资机构，他们的代表们一直很礼貌地听完了介绍，但眼神里依然充满怀疑

不过会议间隙，中国代表团的两名核心成员——出身极高的李海越和张一思主动找到了科威特投资局的负责人贾西姆·阿尔萨巴赫。

“阿尔萨巴赫先生，”李海越压低声音，“除了新能源，我们还有些……更紧迫的事情想和您谈谈。”

贾西姆挑眉：“哦？”

李海越缓缓说道：“您知道萨达姆最近在做什么吗？”

贾西姆的表情瞬间凝重：“什么意思？”

“他刚刚与苏俄合作购买了大批军火，包括飞毛腿导弹，米格29战斗机等等，您不觉得这非常不正常吗？伊拉克非常缺钱，他们为什么购买新的武器？而据我们所知，他的军队最近频繁在科威特边境‘演习’！”

贾西姆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镇定：“伊拉克是我们的阿拉伯兄弟，我们之间没有问题。”

李海越冷笑：“兄弟？伊拉克上一任总统是谁？对提拔他的亲属尚且那般无情，他会在意与贵国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