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505节

他拿出一份简报，上面是伊拉克军队的调动情报：“他在为战争做准备，而目标……很可能是科威特的油田。”

贾西姆沉默了几秒，随后收起简报，声音低沉：“你们两位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中国不希望看到中东陷入战乱。”李海越平静地说，“如果科威特愿意，贵国政府可以用投资的名义，获得一些……保险措施！”

“什么保险措施？”

“比如，提前将部分资产，用投资的名义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李海越意味深长地说，“比如香港，比如多哈，比如南东京，贵国绝大部分投资都在西方，这是非常不安全的，而我国就不同了，我国非常希望与各国友好人士打交道！”

当晚，贾西姆紧急向科威特埃米尔汇报了中方的警告，埃米尔起初不以为然：“伊拉克人不敢动我们，美国人会保护我们的。”

但贾西姆坚持道：“陛下，我见到的人与众不同。”

埃米尔沉思良久，最终下令：“中国人并不完全可信，不过适当做一些投资，也是可以的，他们既然找上门，总要给一些好处……秘密加强边境防御，同时……联系美国人，试探他们的态度。”

……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里根看着CIA送来的简报，笑得前仰后合：“萨达姆居然跑去买苏俄的防空导弹？哈哈哈！他们连一架玩具飞机都拦不住！”

国务卿乔治·舒尔茨却没有笑：“总统先生，萨达姆的财政状况很糟糕，油价暴跌让他的国库见底了，他还欠着一大堆债务，他购买那么多苏俄武器干什么？”

里根不以为然，“萨达姆和苏俄打交道，除了买武器，还能干什么？”

舒尔茨皱眉：“但他对低油价极度不满，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入侵科威特，还是入侵沙特？”里根嗤笑一声，“他没那个胆子，就算有，苏联也帮不了他。”

“科威特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乐观！”

看完了驻科威特大使的报告，里根考虑片刻后，“让我们的大使接触一下萨达姆！”

“若萨达姆真有野心……”

“不着急，由着萨达姆去折腾，伊拉克+科威特+沙特几乎拥有世界一半的石油储量，合众国有必要加强控制，不能再纵容中国人了！”

……

退役空军司令员徐粹刚夫妻俩正在拜访谷雨夫妻，谷雨很高兴，说党内很多同志他不愿意见，避免掺和一些事情，你就不同了，你要多过来嘛！

徐粹刚夫妻俩答应了，交谈时，不可避免提到红场事件，谷雨笑着说道，“苏联人这次丢人丢大了，苏俄这么多年没打仗，官僚主义看来也是一大堆！”

“这不可避免，不过这一次苏俄防空军有些冤……”

“怎么说？”

“低空低速目标，一直是防空系统的盲区。”徐粹刚摇摇头，“地面杂波干扰严重，偏偏苏俄电子工业水平不够，雷达下视能力有限。

我们上一次对印度动手时，就测试过，苏俄驻印海军的雷达站也没有发现我们超低空飞行的战斗机，再加上叠加苏俄那套比较僵化的指挥体系——不出事才怪。

事实上，即便是美国或者我军，遇到这样的低空低速目标，也会不在意，毕竟速度摆在那里……”

“我记得战争时期，我们使用木头制造，速度很慢的波-2飞机带着小炸弹空袭，每每都有一些效果，日本的战斗机更快，但却拿这种小飞机没办法。”

“这也是不得以的办法，有一段时间我们面对零式飞机毫无办法！”

“电子技术在进步。”谷雨缓缓说道，“如果我们研发出一种成本低廉，机动灵活的螺旋桨无人飞机，可以做到几十架，甚至几百架同时升空，一边对敌侦察，一边寻找敌防空网的漏洞，会怎么样？”

“现在我们的技术还做不到！”

“也不能说做不到，现在我们锂电池、新电机都搞得不错，有同志就想搞一款播撒农药的无人机，价格也不贵，这就是典型的低空低速无人机，成本非常低，也就几千美元！”

徐粹刚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一个大问题，防空导弹打这种无人机？一枚导弹几十万美元，打一架几千美元的无人机，亏到姥姥家，坦克面对这种无人机，更是活靶子——顶部装甲最薄弱，无人机专打天灵盖！

“这样一来，传统陆战体系有可能会被颠覆，如此说来，苏俄人这次闹笑话，很可能给我们提了个醒——未来的战场，智能化的微型飞行器很可能具有重大作用！”

“既然你也认可，那我们也做一次秘密测试，先搞多架有人低速螺旋桨飞机渗透防空系统，做一些演练，然后想办法开发相应的进攻和防御系统！”

徐粹刚点点头，“我看可以！”

“让陆军的同志多看看，省得他们一天到晚想着坦克！”

第409章 新一轮大改革

大白菜的苦逼这是一个备胎，该知道的哥们都会知道，可以先睹为快 已关注

走廊里的争吵声已经清晰可闻。"你们空军那套信息化方案，说白了就是想把军费大头都吃进去！"海军副司令员赵劲松的嗓门震得玻璃嗡嗡作响，“你们这样搞是不行的，我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海上运输线的安全，海军应该是投资的重点！”

"赵副司令，海军要发挥作用，还不是要靠海航的飞机！"空军参谋长周卫国冷笑一声，"而海航的飞机要发挥战斗力，信息化系统的建设是当务之急，要不然你们的军舰算全身都装了导弹也没用，一个瞎子就算拿着金箍棒也无济于事！”

李思明不动声色地走到主席台前，"同志们。"李思明敲了敲话筒，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老王，你说吧！”

军委副主席，空军原司令员王定边举起刚刚收到的加密文件夹，"在讨论改革方案前，请各位先看两份材料。"

投影幕布亮起，首先出现的是总参情报部整理的《1973-1986局部战争信息战案例分析》。贝卡谷地空战、对峙马来亚、空袭利比亚、美军攻打尼加拉瓜…….一个个战例像锋利的解剖刀，将传统作战模式剥得鲜血淋漓。

"以色列空军用电子干扰和无人机配合，六分钟摧毁叙利亚19个防空导弹连。"王定边点开最后一段视频，画面上叙利亚防空雷达的雪花噪点刺得人眼睛发疼，"而我们虽然做了大量的工作，但与美国还有不小的差距。"

第二份文件跳出来时，二炮部队政委郑永胜突然坐直了身体。那是国防科工委、电子工业部会同国防大学联合提交的《军队信息化建设十年规划》，扉页上触目惊心地标注着"绝密·核心"字样。

"这不符合程序！"陆军司令员彭铁山猛地站起来，"未经军委总装备部部审议的技术方案，怎么能直接递给中央……."

"老彭，"王定边轻轻按下暂停键，"还记得上个月张家口演习，蓝军是怎么用假电磁信号把陆军的装甲旅引进雷区的吗？"

会议室角落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不过等讨论进入具体改革方案时，各军种间的裂痕终于彻底撕裂。

"我支持组建独立的信息战部队。"海军司令徐金龙率先出牌，但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建议以舰队电子对抗部队为基础扩建，毕竟海战场电磁环境最复杂......"

空军司令员刘烨拍案而起，"现代空战从发现到打击全程依赖信息系统，按老林的逻辑，是不是该把全军雷达网都划归海军？"

二炮司令员的发言则充满技术官僚的弯绕："我们建议采用双轨制，常规部队改革要稳妥，但可以优先在战略导弹部队试点自动化指挥系统……"

李思明注意到，当郑永胜说到"战略导弹"四个字时，在场所有人的肩膀都出现了微妙的紧绷，这是一种本能的不安。

这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恰恰暴露了传统军事思维的致命伤——在座的高级指挥官全部经历过战火，潜意识里仍然把核武器当作终极王牌，却看不见电子战领域早已硝烟弥漫。

"我说句实话。"一直沉默的北京军区司令员老周突然开口，"各位争论技术路线之前，是不是先解决三军电台不兼容的问题？去年联合演习，我们军区的侦查分队连集团军指挥网都接不进去！"

会议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这个看似低级别的吐槽，实际上捅破了军队信息化建设最大的脓疮——部门壁垒，看起来各个系统采用自己的电台标准都有道理，比如美国电台必须面对大海的特殊情况，可问题是这样干，三军共享数据链就很难成型。

争吵持续到下午四点，工作人员第三次续茶时，李思明终于敲碎了表面平静，他拿出了笔记本上的画得正字："三小时争论，我听到三十七次应该优先，二十八次必须保证，但没有人说可以削减。"

李思明推开茶杯，看向下面的将军们，"既然你们不说，那只能我亲自说，我不怕干得罪人的活！"

投影仪打出《九五期间军费预算分配预案》，猩红色的削减箭头像手术刀般划过各军种的传统优势项目：陆军进一步裁撤20%，海军护卫舰建造计划压缩三分之一，空军歼-6改装全部暂停……

"陆军现在的人员已经极度紧张，要是再裁撤，就没有全面战争能力了，若是未来遇到全面入侵了，我们怎么办？！"彭铁山涨红了脸。

李思明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拿出了一份建议，“这是谷主席和军委徐副主席讨论后建议的，他们认为西德少年闯荡红场虽然偶然，但却预兆着陆军遇到了致命的挑战……”

散会后，李思明独自留在会议室重读那份引发轩然大波的报告，国防科工委用三行字勾勒出的未来战场，比今天所有争吵加起来都更具颠覆性：

"当计算机能处理80%的战术决策时，军级指挥机构是否还有存在必要？当跳频电台实现初步保密，现有通讯体系如何重构？当自动化指挥系统反应速度超过人类极限，总参谋部应该管多细？"

报告末尾的附件里，电子工业部的专家用铅笔写了段看似无关的批注："记得1984年华北演习那场兵棋推演吗？当时我们嘲笑计算机给出的方案太理想化……现在它正在每个试验场变成现实。"

回到办公室，国安委送来了一份重要报告，苏联K-219号核潜艇沉没的绝密情报——这艘携带16枚洲际导弹的庞然大物，刚刚从苏联领海出来，就被美国的舰船发现，在美国海军的不断追赶中，这艘核潜艇最终沉没……

苏联的衰落比他预想的还要快，曾经令整个西方世界胆寒的红色舰队，如今连最基本的战备巡航都能被美国人轻松发现，那么在太平洋活动的中国核潜艇呢？

要说起来，中国的军事改革和各种军事技术进步已经走在了全世界的前列，但军队保守势力还是有不少，尤其是陆军……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桌上摊开着三份文件：《九五期间军费预算调整方案》——海军想要新型驱逐舰，空军想要电子战飞机，陆军想要更多的采购新型主战坦克，而二炮则坚持核导弹的更新换代。

《谷雨同志关于信息化战争的建议（空袭利比亚后的讲话）》——"未来的战争，不是比谁的火炮口径更大，而是比谁能先发现、先打击、先瘫痪对手的指挥系统，制信息权高于一切！"

李思明揉了揉太阳穴，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谷雨同志，也不是顾金声同志，谷雨同志有着超越时代的眼光和近乎先知般的战略直觉，在最艰难的岁月里力挽狂澜，扭转了百年国耻。

而顾金声同志则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铁血统帅，他是昆仑省的开创者，他的每一道命令都带着硝烟的味道，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遇到了一大堆挑战。

但他呢？他没有经历过二战的残酷，虽然上过战场，但最多只是指挥一个连，在军队这个最讲究资历和战功的地方，他毫无分量。

所以在军委扩大会议上，陆军出身的将领们哪怕明知道应该削减传统装备、发展信息化部队，但还是想尽办法抵制，这里面除了部门利益以外，也有轻视……

更麻烦的是，信息化武器太贵了，一套完整的自动化指挥系统，价格抵得上一个装甲师的全部装备，一架电子战飞机，造价是歼-7战斗机的五倍，而海军想要的相控阵雷达驱逐舰，更是天文数字。

虽然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但也不可能像美苏那样无节制地投入军费，李思明必须做出取舍……"既然分不匀，那就干脆不分了！"李思明拿起钢笔，在《九五军费调整方案》上重重划下一道红线——"暂停所有传统武器采购，集中资源建设信息化作战体系。"

与此同时，李思明在另外一份军委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关于成立全军信息化作战指挥中心的决定》，"就从这里开始吧！"

……

李思明忙于军事改革，而何济世则忙于经济改革，他刚刚从国家数据中心回来，那里的计算机系统刚刚完成了全国五大城市房地产数据的整合。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中国经济光鲜表面下的腐烂内核——偷税漏税、权钱交易、非法囤地、虚假合同……

在何济世的桌子上，放着三份重要文件，《全国五大城市房地产税收稽查报告》——仅北京一地，就有超过40%的房产交易存在偷税漏税行为，涉及金额高达数亿元。

《中长期电子信息产业发展规划（1986-2000）》——半导体、计算机、通信设备、电动汽车，这些才是未来经济的支柱，而不是钢筋水泥。

《谷雨同志关于经济转型的谈话记录（1981年）》——谷雨在五年前就警告过："依靠外贸、房地产和基建拉动的增长是饮鸩止渴，必须一步步转向技术驱动、消费驱动，依托庞大的本土市场，推动中国经济的长期增长！"

何济世很清楚中国经济就像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而何济世现在要做的，是在行驶中更换轨道。

从粗放型增长转向集约型发展，从依赖房地产、基建、外贸转向电子信息业和高端制造业，从生产和贸易主导型经济转型为消费和内需主导型经济——这个战略方向早在几年前就定下了，但真正执行起来，阻力比想象中更大。

干部素质跟不上，地方官员普遍水平不够，大部分为大中专水平，他们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固定资产，对知识经济缺乏了解，连电子游戏都有一堆人反感，更不要说去扶持半导体产业？他们连晶圆和硅片都分不清楚。

税收体系不健全：间接税、生产地征税为主，各地为收税，地方保护主义横行，而企业偷税漏税成风，尤其是房地产行业，阴阳合同、虚假评估、转移利润……花样百出，两房成为了腐败重灾区。

高校教育脱节：大学受苏联影响较深，专业划分过细，面向新科技革命的人才不足，教材落伍，不能很难的满足企业的需求。

知识产权保护形同虚设，抄袭、盗版、技术剽窃屡禁不止，创新企业活不下去，投机者却赚得盆满钵满。

社会意识滞后。 老百姓觉得"大城市买房才是硬道理"，不愿意扩大股市投资，国家一直期望的

何济世很清楚，这些问题不解决，转型就是空谈，而现在，国家数据中心的计算机系统给了他一把刀——房地产行业的黑幕，终于藏不住了。

"何总理，这是上海的数据分析结果。"秘书递上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静安区85年的房产交易中，有53%的合同存在价格造假，逃税金额预估在8000万以上。"

何济世扫了一眼，嗤笑一声："我上个月考察上海，静安区房管局的局长上周还在跟我汇报，说他们严格执行国家税收政策。"

秘书低声道："根据系统比对，他本人名下就有七套房产，全部未申报。"

何济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翻开了另一份文件——《广州房地产企业关联交易核查表》。

表格上密密麻麻的红线，像一张蛛网，把地方政府、银行、开发商、中介公司全部连在了一起。

"这不是偷税漏税，这是有组织的犯罪。"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思明的专线："总枢机，数据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收网了。"

三天后，一场由中央监委直接主导，围绕着五个大城市的经济整顿风暴开始了，北京：朝阳区房管局副局长被带走，名下12套房产全部查封；上海：静安区三名开发商因虚假合同被捕，补税金额超1.2亿；

而在广州：某银行信贷部主任违规放贷，涉及土地抵押诈骗案；天津：城建系统六名干部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被立案调查；武汉：两家房地产公司利用"阴阳合同"逃税，法人代表被刑拘。

一时间，全国震动：地方官员慌了——这劳什么的计算机软件系统竟然比审计还厉害，连十年前的交易记录都能挖出来；企业家慌了——偷税漏税的代价不再是罚款，而是刑事责任。老百姓也慌了——房价会不会跌？手里的房子还值不值钱？

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气氛非常浓烈，常务副总理赵孝义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压抑："这样搞下去，是要出大乱子的！"